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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亲自向今夏母亲提亲之后,两人的婚事便挑了个良辰吉日定下了。 成亲前的一个星期,陆绎正从北镇抚司办完案子出来,便看见了在门口提着灯、对自己笑意盈盈的今夏,与往日的她有些许不同,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目光,像是一只大灰狼等着小兔子掉入陷阱。 陆绎心想:不管自己是大灰狼还是小兔子,掉入陷阱这件事倒是心甘情愿的。 果然,一走到袁今夏身边,她便凑到自己耳边旁,轻声道:“大人,我娘她不在家去打马吊了,很晚才回。” 陆绎挑眉,寻思着“我娘不在家”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又不知道她的肚子里在盘算着什么小伎俩,便不做声,等着袁今夏接下来说出什么惊天骇俗的话。 接着,袁今夏微微红了脸,道:“去我家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本觉得这么晚去她家于礼不合,但袁今夏的话似是有魔力一般,就这样,把自己蛊惑一同前往她家。 一进到袁今夏的房间,就叫陆绎喝喝茶先坐一会,自己跑到隔间不知在捣鼓什么。 陆绎第一次来到袁今夏的房间,有些好奇便四处打量了一下,顺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被墨砚压着的几张图纸。 看到其中有一张图纸上画了鲲(飞鱼),陆绎的目光越发地温柔了起来。 片刻后,披上了喜服外衫的袁今夏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陆绎原先还在认真地观赏着袁今夏的画,蓦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下意识一抬头,随即被眼前的人震惊到了,握在手里的图纸也哗啦啦地掉落在地。 那件喜服陆绎自己见过,是和今夏一起去挑的布料,找京城里手艺极好的师傅缝制的。他之前看到那件喜服制成时,的确已经想象过这身衣服穿在袁今夏的身上该是何等模样,可想象是一回事,真正看到了,他却震惊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般飒爽的一个人,为了查案方便,素日里只着轻巧方便的服装,此时却换上了女孩子般的衫裙,明艳的大红色把整个人映得鲜亮起来。他从未见过袁今夏穿如此艳丽的大红,向来都是素色较多,本来也是以为会看不惯今夏着这般这鲜艳的颜色,却还是架不住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衣裳是明丽的红霞,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当真是九天神仙落入凡尘,才配得上这样一身仿佛是最为巧手的织女以云霞织就的华丽衣裳。 袁今夏虽只着了一件外衣,可即使这样就已经足够夺人眼球。等到当日真正的盛装出场,又该是何等的天人之姿? 陆绎喉咙动了动,搜肠刮肚地想说几句赞美的话,可珠玑文字已经到了嘴边,他也依旧说不出口——感觉所有的溢美之词,放在这个人身上都觉得黯然失色。 袁今夏拿到喜服后,早就打算让大人帮忙看一下自己穿得好不好看,大人的眼光一向很好,成亲是女子人生最重要的一天。再者,陆大人贵为陆佥事,自己定不能丢他的脸面。 袁今夏出声问大人自己这身喜服是否好看。可见陆绎一语不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目光如太阳般炙热。没一会就反倒把袁今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微别开脸,低声道:“大人。” 陆绎如梦初醒,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看…很好看…。” 袁今夏平时多厚脸皮的人啊,多夸张的词都囫囵地对别人说过,此时被他夸得耳朵尖都要泛红。 陆绎一本正经地笃定道:“幸好今天你先穿了,我有个心理准备。不然那天直接看见,我怕自己慌了。” 袁今夏闻言动作一顿,脸上“唰”得通红,语气里颇有些娇嗔道:“你别说了。” 见状,陆绎也不再忍耐,按着人就亲了上去。一手捏住袁今夏的下巴,一手按住她的肩,急切地问了上去,在对方的嘴唇上又亲又啃,仿佛一头失控的小兽在发泄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