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第3/9页)
备了材料,从李响桌子上拿的,好像是他用来垫午餐用的,没什么用。他把那堆材料翻得沙沙响,然后心不在焉地瞟着旁边小鱼贩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卷发,心想原来他也没有那么不通事理。 一来二去卫国平感觉气氛差不多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放不下一张纸,荷尔蒙弄得彼此都有点沸腾。于是卫国平说,我们到床上来,我远方表弟前两天给我买了个夜光手表,你想不想看?高启强还真以为他带自己看手表,毕竟他没见过夜光的东西,好高端,他打心眼里好奇。 于是钻进被窝——哪里有什么夜光手表?发光发热的只有卫警官的眼睛和yinjing。高启强一句“手表呢?”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卫国平狠狠压进床垫里。 酒店的床太过柔软,高启强想反抗也找不到施力点。他过分迟钝地反应过来卫国平自打那天来见他就没安过的好心,但又不合时宜地记起安欣的恩泽,于是心甘情愿地放出自己。 然而当卫国平饿狼似的扑过来的时候,高启强还是怕的,下意识用手臂挡着自己,还以为他要咬他。然而他把卫国平推出去,下一秒他又回来,高启强干脆就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不让他亲,卫国平看他这副被吓到双目圆瞪的样,莫名联想到森林里迷路的小鹿,觉得有点可爱,也不逼他了。过了一会儿高启强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明明是柔软的,高启强对上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眼睛,却莫名感觉到了强硬。卫国平近乎痴迷地吻在他手心,带来丝丝头晕目眩的气息;可他仍嫌不够,居然伸出舌尖,任由那湿热滑腻的探头沿着手掌的纹路游走…… 高启强浑身像被电流击过,这种凝视着对方占有自己的感觉太过强烈,比接吻更加让他惊心动魄。他感到自己一时居然忘记了呼吸,手指忍不住颤抖,被卫国平敏锐地发现——下一秒卫国平用唇舌将那几根指尖一齐包裹,炽热的津液打湿高启强的手指,让高启强不自觉想起了自己为客人处理活鱼的时候,手指穿入鱼腹,冰冷滑腻,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那种感觉,可卫国平虔诚的舔舐却只让他感到安心。 一时间高启强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有可能是卫国平的,他俩的胸膛离得太近,已经有些分不清彼此的心脏。他只记得那时候卫国平手心有淡淡烟草味道,他还纳闷安警官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然而手已经不听使唤搂在卫国平肩膀,他看见卫国平那双被情欲蒸红的眼睛里,倒映出同样渴求满足的自己。仿佛是为了报答他,高启强学着方才想象过的触感轻轻吻上卫国平干燥的嘴角,换来愈发疾风骤雨般的索取。亲吻雨点般落在脸上,高启强皱着眉头任由他亲,似乎已经认定下半辈子非他不可。 于是卫国平带着这点无关痛痒的欺骗进入他的身体:打开——诱哄他放松——开拓——缓缓侵入。高启强一个鱼贩子,思想观念还停留在传统时期,在他之前不可能与其他人有染,因此xue道紧得要命,卫国平被夹得有些疼,低头一看小老板脸皱成一团,明显也不太好受。 他因此打算退出来,先让小老板缓一缓。然而性器往外抽了一般,就被高启强一双rou腿勾住了腰,迷迷糊糊跟他说先别走,没关系的,只要慢慢来就好,他忍得了。听得卫国平都心疼,心说你忍得了,我也疼啊!然而看身下人勇敢献祭一般的姿态,又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心里莫名又有点酸涩:不知安欣这小子究竟是给小老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般菩萨作态;也可能只是他自己性格柔软乐于奉献。当然,卫国平希望是后者。 卫国平有点骄傲:比小崽子们多经历近十年的风风雨雨,让他练就一身的好肌rou,还有不可多得的耐心,让他能像品一道好菜似的探索过高启强身上所有的地方,还能全身而退,吊着小老板,眼看他急不可耐,才堪堪再往里探入一厘,像小孩子玩闹,又像掌控者探权。 高启强第一次体验到的就是卫国平的驾轻就熟,他不可能不察觉。然而安欣在他眼里纯洁如茉莉,怎可能有过如此丰富的性经验?眼前再一次闪过卫国平那一头泛灰的发丝时高启强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然而还没等他作出一个结论,就被卫国平顶到大脑缺氧,脑袋一片空白,陌生的电流侵袭全身,再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射了。 卫国平还揶揄他,故意去蘸他小腹上纯白的液体给他看,骄傲得宛如一国之主,手握对手的残兵败将,跟他炫耀自己兵强马壮。 “高老板实力实在孱弱,那我接下来还是小心着点,别把高老板给弄坏了。” 卖鱼佬拿手遮住脸,不知是累的还是羞的。他只觉自己内里热得快要着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