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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的事儿,傅玉京确实挺生气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些什么。是在气素儿自荐枕席却又反悔?气他肖想了她半个月,最终也没能得手?还是…… 思来想去,他都觉得有些不妥,在和她相处的这半个月来,她一直以礼相守,完全没有任何逾越,定是出了什么事。 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他早早起身洗漱过,便出了二门去了前院,再招来汤嬷嬷一问?原来昨天有人替她继母捎了话来?虽说傅玉京仍是不太明白素儿的心思,但已料到她的不妥定与她家里人有关。 想了想,傅玉京遣了个心腹,让乔装改扮去太平村打听卫家的景况,然后他就出门办事儿去了。 哪曾想,等到他办完事饥肠辘辘的回来,正想喝点儿热的,吃点儿好 的……却看到自家后院的偏门处聚焦了不少人,使了小厮明月去查看,结果明月急急的去,匆匆的回,说道:「启禀大官人,是我们府里素儿姑娘的父母前来闹事,说要带她家去。汤嬷嬷要赶了他们走,那王氏就赖地撒泼,说要去报官,说我们傅家强抢民女!」 傅玉京冷笑,招手让明月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明月领命而去,他则带着另一个小厮清风,朝着侧门走去。 才走近几步,立时听到王氏那如同杀猪一般嚎叫声音响了起来,「……我虽不是你的亲娘,可他是你的亲爹不是?啊,是不是?既然他是你亲爹,你敢不听他的?哼哼,父母命,不可违!难道你想忤逆你爹?」 汤嬷嬷的声音响了起来,「王氏,这里是傅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呸!」王氏打断了汤嬷嬷的话,大骂道:「你去问问那个小贱人, 她姓什么?她是不是姓卫?是不是?我告诉你啊老太婆,我们当家的都已经跟杨柳镇上的马员外说好了,今儿就接了大姑娘家去,明儿她就出嫁!你当我们好欺负?哼哼,等明儿晚上我们大姑娘和马员外圆了房,她也是堂堂的员外夫人,我就是员外夫人的……母亲!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马家,你……」 傅玉京愣住,原来素儿的继母竟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明天就要把素儿许给杨柳镇的那个病得快要死掉的,已经六十多岁快七十的马员外? 在这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昨晚上素儿那么反常,一向举止的她竟然如此大胆的向他自荐枕席,原来…… 「哎呀,可千万别想不开……」 万钧时刻,傅玉京急奔过来,一把拉住了卫素儿的手,狠狠将她往回一拉!他用力过猛,将她瘦削的身子整一个儿拉了回来,还狠狠地撞进他的胸膛。 这一下子,连雄壮高大的傅玉京也觉着胸口被她撞得闷闷的疼,就更别说卫素儿了,她气怒交加,竟直接晕了过去,她整个人软一下来……幸好被他一把捞着了。 高大的傅玉京将娇小的卫素儿抱起,又怒目瞪视着卫父与王氏。 他天生凛然,不威自怒,只瞪视了那二人一眼……卫父与王氏便顿觉跌入了寒冬腊月的河水里似的,整个人连心带肺的全都凉透了。 傅玉京冷冷地说道:「来人,给我拿了这两人。」清风领命,唤了家丁过来,就要将卫父与王氏捉住。 卫父吓得抖糠似的,连忙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大官人息怒,息怒……」王氏大急,却兀自强行耍横,「你、你怎可捉我们?我、我们可是良民,明明就是你……是你仗势欺人好不好!」 傅玉京冷笑,转头吩咐汤嬷嬷,「嬷嬷拿了素儿签下的身契,跟着他们去一趟县衙,替我问问县令钟大人,就说他们要带了素儿走,是否犯了逃奴之罪?是连坐三年监?还是斩首,还是没入奴籍的,回来告诉我一声。」其实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这就是个震慑这对狼父蛇母的手段。 汤嬷嬷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声,卫父与王氏便被这番话给吓得肝胆寸裂。天,倒是忘了卫素儿这丫头已签下了身契……原来要领她离开傅家的代价这么大! 卫父顿时腿软,惊慌失措地对王氏说道:「可不能跟傅大官人作对啊,不如等她身契满了我们再来领了她走?」王氏还想耍横,却又害怕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家丁,最终只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