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玛恩纳】此时此刻不需要再忏悔 (第2/4页)
经过去很多年了,他肯定不年轻了。但是既然这些套餐这么受欢迎,我想他还是漂亮的。 我把地点定在我的酒店房间里,因为我是个很没新意的人,也因为他们公司规定地点必须在私人空间。当然啦,不然临光家家主早就上红酒报的头条了。 那天我一大早就赶到了大骑士领,在酒店旁边漫无目的地转悠,下午去买了张骑士竞技的票,看了不到半场我就出来了,真吵。然后我回到酒店,在酒吧里消磨时间。 酒保给我倒第三杯酒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在等人。我说是。酒保露出暧昧的笑容,等什么人啊? 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好啦,我明白了,酒保说,那就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吧,先生。 我想那位酒保一定是理解错了,但我也说不明白具体是哪里错了。 我在约定好的时间前十分钟才慢吞吞地离开酒吧,乘电梯上去。我订了最好的房间,可以住一个客人和两个仆人,但我谁也没带。我孤零零地过来。 进入那条走廊的时候,我看到走廊尽头,我的门前,有一位金色的高个子,他有金子一样的头发和尾巴。 玛恩纳·临光挎着剑,穿着长长的大衣,好像侠客一样立在我的门前。 我很慢地走近。他也看到了我,后退一步,让出门口。他的动作很干脆,是那种饱经训练的战士的干脆。等我走近到可以看清他的脸的时候,他忽然侧过头,让头发遮住了自己。 他一定是认出我来了,我突然意识到;这意识带给我狂喜,他竟然还记得我——我那时还是个男孩,我在庄园的二楼,在一扇窗户的下面抱着他给我的陨石静静燃烧,而他记得我,像记得最重要的生日一样记得我这样的男孩。我头皮发麻,惶惶不安,又感到幸福极了。 我领他进门,给他倒了杯红酒,是冰柜里随手拿的牌子。我希望这是好酒,还希望他没有看见我的手指在抖。然后我想起来,你想喝点酒吗,我问。 他点点头,从我手里接过酒杯,小口小口地喝了。 我看到他洁白的面颊上迅速浮起一层绯红。他有一双橙红色的眼睛,里面没有火焰,反而雾蒙蒙的。 他很疲惫,这很容易看出来,但他还是很英俊,像很多年前的报纸上一样英俊,而且五官都很精致,有细细的眉毛和精巧的鼻子,这是报纸上看不清楚的。我瞧着他的脸,理解了许多事,包括一些关于我自己的。 我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喝。他盯了我手里的酒一会儿,接过来喝了。然后我又倒了一杯。 我想让他也喝三杯酒,这样他就不会比我更清醒了。 他喝下最后一杯之后,变得有点迟钝,动作没有之前干脆了。我想起来自己没有洗澡,于是我问他要不要洗,他摇头。于是我自己进了浴室。 我站在浴缸里,花洒在我的头顶淋下guntang的雨时,我心里突然涌上一种难过,好难过呀,我心想。我真想把自己撕开来,把我的内脏血淋淋地献给他,希望他垂怜我,像当年他垂怜我父亲领地里所有的枯叶和虫蚁那样垂怜我。 原谅我吧,神啊。 然后我这么想着,叫他解开自己的衣服。我不想自己去干这事。 他的动作不快,我想本应会更快一些的,但我灌了他三杯酒,他迟缓得像块很久没上发条的手表。 我凑上去,用干净的手抚摸他腰侧的剑柄。他轻柔却不容质疑地挡开了我的手。 请不要碰我的剑,先生,他说。这个写在条款里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他只要拔出那柄剑,对我轻柔却不容质疑地一挥,我的血就会洒满整个房间。 我可以付违约金。我枯涩地说。 他对此没有作任何评价,甚至没有作任何反应,只是继续脱下大衣。我拔出他的剑时,他瞥了我一眼;我把剑柄粗暴地凑到他的嘴唇边时,他没有动;然后我说:张嘴。 他僵硬地张开嘴,这一刻我知道我做对了。条款也不过就是一道金钱可以砸碎的墙垣。现在我是深红荣耀黄金VVIP了。那0.1%的客户,尊享底线之下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