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有蔓草(一)【桌上/内射/指姦/身体写字(无痕)/贴墙】 (第3/6页)
,无疑换来两束凝视着自己的视线。他狭长的眼里有暗涛汹涌,搅动的流水中映出你的模样。勾起的唇角已不再是温和的笑意,你心虚地移开对视的目光,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迫使你与他四目相对。 “殿下有事瞒着?” 你瞒着他的东西不计可数,他也亦然。不过袁基直觉向来精准得可怖,何事与他有关,何事又与他无关,大都能猜对十之八九。多数时候他并不轻易干涉,是巧合,抑或是别的法子,你对此也早从敏感变得无谓了。 见你闭口不言,他索性将你托起放到桌上,你本能地抓紧那人的袖口,惯性使你们面对面相拥。袁基整个人都快同你覆作一团,你双手撑在他胸口推搡两下:“我真没什么事,你快起来。” 四下静谧,唯有夏蝉趴在枝桠间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翅膀。恍惚间似乎有微不可闻的叹息,你想探清它的来处,却被人用食指抵住了欲启的唇。 他忽然侧头轻吻上你的耳廓,舌尖沿着边缘不急不缓地下滑,最终与小巧若玉珠的耳垂相互纠缠,又将其含入口中。毫无预兆的温热瞬间激得你浑身战栗,酥酥麻麻的潮湿混杂着打在耳畔清晰可闻的浅浅喘息,教你一瞬便卸了力。 你们虽不以恋人相称,在床笫之欢上却不曾避而不谈。那或许是在某个秋月凉瑟的夜晚,理性如同被崩断的弦音,和袁基一同坠入情欲的蛛网。你将其归结于琼浆作祟,但之后他乘着马车相邀同行时,你也不再推脱。而今变成如此局面,你也常有所思。身份和立场的鸿沟使你警惕着不敢全心以待,他对你是何看法,不愿、也不能去猜。 袁基注意到你的分神,便埋进你的颈窝中留下细碎的疼痛。像是品尝佳肴般紧贴着摩挲,吮出深深浅浅几枚红痕,妖艳似从黄泉畔绽开的曼陀罗花。他解开你的腰带,霎时衣襟裙摆剥离散乱。右手顺势而下探进里衣,玉扳指毫无阻碍地印上大腿的肌肤,沁得冰凉。 指尖流连,痒得人心尖发颤,男人的舌又吻上你的锁骨,唇齿之间啮下一圈牙印。你的身体在他抚摸到膝盖时无意识地往后一缩,小动作自然在亲密之人面前无从遁形。 “既殿下不愿让太医一观,不如让我替殿下看看有何不妥……” 他略带沙哑的嗓音像一尾吐信的毒蛇,你不知垂眸该望向何处,“……随你。” 衣衫被小心掀起,隐藏于其下的淤青在原本洁白的双腿间晕染开来。在骑马时都注意着刻意隐忍,却又在袁基面前功亏一篑。你到底有些不甘心。 他目光一敛,自是能立刻知晓这伤痕的由来。你自然不愿他将个中缘由宣之于口,要回忆交欢之事当真羞耻,不过罪魁祸首确是他袁公子,这是推脱不得的。 “是袁某昨夜失礼……”他的话语被你用掌心扑灭,前者惊讶了一瞬,待看到你被血色浸透的双颊,识趣地没有再接话。 袁基低头从随身的荷包中摸出个小巧的青瓷罐,将罐盖揭开后用手指沾上洁白的膏体。“这是门客送来的伤药,殿下临时用用,能减轻苦楚。”他不等回复,指腹已贴了上来。滑腻的触感对缓解淤伤的钝痛自然颇有好处,只是那本该清凉的温度却在肌肤相亲间变得如同烛焰般灼烫。 “早晨醒转时身侧不见殿下,”带有粗茧的手指极具耐心地打着转,虽目光不曾从指尖移开,但还是幽幽开口,“还以为殿下是不满服侍……因而找个借口以求不见。现在看来,果真错之在我。” “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甚。” 虽细如蚊语,却还是被有心人悉数听去。他俯身凑到你耳畔,用只能彼此相闻的音调轻言细语。 “那殿下可愿……与袁某白日宣yin?” …… 窗棂之外尽是苍松翠柏,夏风曳曳,卷来几声杜鹃鸟啼。 细密的吻从额角落到前胸,清晰的体温伴随着身体的颤动穿透胸腔直抵心口。男人一掌托起被解开囚锁的雪乳,舌尖拈住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