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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说给公子准备了回礼。锦哥儿见她蔫头耷拉膀的样子好似没捕到鱼的鹧鸪,心中埋怨着自己,手也扣上她肩头,嘴里哄着:“凤儿别愁,全赖哥哥想得不周,你夺魁也才不过前日的事,挂牌也没多久,客人接待不过二三,就算要给公子回礼,也不急在眼前。是我不该这么早过来和你提这茬,哥哥错了啊,凤儿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玉玫在一旁也帮腔:“姑娘真的不用急,旁人也都是赚得足够多缠头之后才给公子回礼的,您看云麒不也是入了园子半年多才送公子袍子的嘛,再说了,喜糖姑娘和锦葵姑娘至今都没送公子回礼,奴还听说,润娘子也没送过,所以不急在这一时。”凤儿并非着急送,她只愁不知送什么。公子jiejie的遗物,这意义绝非一般,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能匹配得起。但看锦哥儿一脸懊悔的就快抽自己嘴巴,玉玫努力软着表情哄她,她也不好继续闹情绪,遂挑个话头:“我娘也没送过?”见凤儿又变回惯常猫样好奇的模样,锦哥儿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顺着她话答:“听说是这样的。”母亲也没送过,凤儿压力顿时减轻许多。吃饱喝足,涂上方晋送的药膏,果真片晌过后私处火辣辣的胀痛就消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凤儿整理一下衣装,准备去找母亲。她已是花魁,从栖梦楼一层直接搬到顶层,离母亲的房间更近。当初盼着早日来葵水,早日受训完毕,早日挂牌接客,甚至无心参选却仍去走过场,归根结底是想和母亲住得更近一些。她原以为住进栖梦楼,自己就可以天天和母亲呆在一起,实际住进来之后,对母亲那份依赖与向往却骤减,说难听点,开苞之后,她想方晋的时间比想母亲都多。没走几步到母亲门口,不再像从前那般推门就进,轻叩几下门,问:“娘,您在吗?”“在呢,进来吧!”不光母亲在,常丰也在。常丰正陪润娘理着乱七八糟的丝线,看得出他根本不善于做这细性活儿,可仍耐着性帮她缕着,一见凤儿进来,忙抓紧一切时机占她便宜。“宝贝女儿来啦!干爹给你买了好料子拿去做新衣裳,都当花魁的人了可不能再那么寒碜了啊!”“大疯子你讨厌!走开走开,我有事求娘办。”“别打扰你娘干活,啥事儿干爹给你办。”嘴上讨不到便宜,凤儿咬着下唇要去捶打常丰,常丰像擒小鸡崽子似的,大手扣住她脑壳,任凭凤儿怎么伸拳蹬腿都够不到他。润娘被她俩打闹的场面逗笑得直不起腰,手里将将缕好的一团线又散了,索性两手一摊。“你俩先别闹啦,凤乖乖找娘什么事呀?”凤儿边拢着差点被常丰弄散的发髻,边问道:“娘,咱们园子有那个什么,什么混出点名声又收到过公子礼物,就要给公子送礼的规矩吗?”“规矩倒是没有,但咱们这位公子吧,虽然成日拉拉个脸一副拒人千里的德行,但他待人不薄,心肠又好,谁在蝶园干出名堂,他都会送个礼物聊表心意,大家也就在手头宽裕的时候,回赠给他些,当是谢他收容啊、扶持啊之类的。这算不上规矩,是习惯。”常丰觉得润娘的解释太过复杂,直接了当跟凤儿说:“哪来那么多说法,收人家礼物,回赠给人家,礼尚往来,礼数周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