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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社员七嘴八舌,左晏扬仍然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去的门口张望,然后才恋恋不捨的收回视线,他摀着胸口,他察觉到自己心脏无法克制的狂跳,这预兆代表着什么? 他不笨,也谈过几场恋爱,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情感正在涌现。 「挺有意思的,你要这样玩,那我就奉陪。」 离开清国高中,直到走了一大段路,沉默的蔡郁乔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背包,往医院的方向走去。那漂亮的脸蛋臭到极致,就连经过的路人都快步离开,不敢跟她充满杀气的眼睛对上。 「喂,我没事啦!已经傍晚了我要准备接廷映回去了。」 「说什么鬼话,你看你的手腕现在能看吗?肿得都变形了!」她的牙齿咬的嘎嘎作响,那眼神杀过去,卓若南马上闭嘴。 蔡郁乔的脾气本就火爆,但认识她四年多还没看她真正生气过,很明显的她此时此刻就在爆发的临界点,如果一不小心可能会引爆。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照办,千万不要在狮子嘴边拔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好歹让我知道现在几点了?」她没好气的说。 稍早掛在手腕上的手錶因为疼痛的缘故已经先摘除了,手机又放在背包里,光是手腕微微扭动就痛到不行,她只好求助好友告诉她时间。 她头也不回的说,「时间有那么重要吗?你都痛成那样了。」脚步跟语气一样急躁,无声的叹了气,看了看时间,补充道:「五点半。」 「什么?已经那么晚了?这样真的来得及吗?」脚步不自觉放慢,感受到背包又被拉扯,只见蔡郁乔转过头瞪着她。 「来不及也得去。」 「可是……」 「你自己想想,如果廷映看到你这副模样他会怎么想?」 这句话成功堵住她的嘴。 如果蔡郁乔生起气来会让她感到害怕,但若换作是姚廷映,恐怕就不只是简单的害怕两字可以当作形容了……想到这边,她不由的缩起肩膀,感受到一股寒意。 自从她答应要认他为弟之后,他们的友谊一夕间加温不少,他的个性也有了极大的转变。原本冷漠寡言的姚廷映不再露出冷淡的表情,而是懂得如何撒娇并讨她欢心,做个称职的可爱弟弟,再也看不到初次见面时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了。 他的脸本来就属于可爱单纯型,卖起萌来几乎让人融化,不禁让卓若南猜想他当初的冷漠是他的保护网,原本的他就是这么可爱,这新的见解让她对廷映的怜惜又更深了。 但是,他也不是没生气过,就是因为有在她面前生气的经验,所以她知道千千万万不要得罪这个弟弟,他可是招惹不得的,最后痛苦的绝对是自己。 他很明白卓若南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且他也运用得宜,所以每当他使出那招都让她招架不住,他虽然单纯,但也是有一点点小心机的。 她还记得那天是他十二岁生日,他的爸妈特地从美国飞回台湾要帮他庆生,但偏偏姚廷映就是不要,他拒绝他们坚持要跟卓若南过,因为自从认识她之后,每年的生日都是跟卓若南一起度过的。 当时廷映的爸爸无法谅解,因为他们两人特地飞回来,短暂住个两天又要赶回美国处理公事,却被儿子断然拒绝。就像一桶冰水浇熄他们的热情。 当时她也在场,她还想说服姚廷映听爸爸mama的话,结果她马上后悔自己这样做,因为他马上就扁起嘴,嚎啕大哭起来。 所有人都慌了,他从生日当天的晚上八点开始哭,哭到过了生日,还在哭。 那个夜晚真够折腾人的── 哭完之后,姚廷映足足七天都不跟卓若南说话,彷彿当她是空气一样。 这对于恋弟情结严重的患者是无法承受的巨大打击。 她心都快碎了。 这段十分鐘的路程她想着这段过往,到达医院。 看到排队等掛号的病患,她立刻决定要走最快的捷径。 她们走向急诊区,她吃力地拿出健保卡,说:「您好,我要掛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