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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想。
「我才没有罪恶啦!」他欲盖弥彰的笑骂道,意识到话题偏远了转过头看他们的父母。「那个……阿姨?叔叔?」他轻唤道,俩人同时转过头看他。言祐海的母亲施亦洁,一见到他双眼就闪闪发光。
「你的来得真巧,菊安呢?我有话要跟她说。」
怎么突然说起他的母亲?「我妈在家看电视,有什么话我可以现在去转达。」
「怎么能让你费事呢?我打电话给她。」施亦洁播通电话后,先是寒暄几句后,她说:「行李准备的如何?」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却令陈秋仁蹙紧眉头,站在身旁的言祐海安慰性的碰了碰他的肩。
对方似乎回了什么,但实在模糊地让陈秋仁完全听不懂。
「是吗?我怎么听你儿子说还在看电视?」她揶揄的笑了出来,在陈秋仁的耳里却着实讽刺。
对方先是顿了一下,又说了很多的话,似乎是在辩解,因为施亦洁说:「好啦,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出门。」微笑的说声再见后,施亦洁也匆忙的交代言祐海事情、并保证礼拜日一定会回家就拉着丈夫离开了。
门关上的下一秒,彷彿空气被瞬间吸光似的呼吸困难。陈秋仁沉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
「秋仁……」言祐海不安的低喃,原本想说的话在啟脣时又放弃了。
「哎哟竟然都不先说,真的有够贼的!」他笑说,嘴角的笑意却没直达眼角。「嘖,害我还想天怎么下红雨了这么轻易就答应——」
「别笑了。」言祐海心疼他的强顏欢笑,虽然知道现在安慰什么都没用,但他还是想让他好受点。「难过的时候就哭出来啊,我、我又不会笑你。」
「谁说我要哭?只是有点觉得不爽——」
话音未落,言祐海抱住他。「没关係,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了。」
陈秋仁颤抖着双眼,双手在意识到之前已放在他宽大的背上。时间彷彿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才开口:「不准……这种事太丢脸了,我不准你跟任何人说。」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因为没被尊重的感觉而哭,绝对会被笑死的。
其实他大可继续假装微笑、假装他并不在意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是小事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在言祐海低沉且充满情绪的嗓音底下假装,今天如果不是言祐海,即使他想掉出眼泪都很困难。
他不晓得,这之间除了他对言祐海有相当的信任之外,有多少那个梦境的成分?
啊啊……果然最终还是很在意那场梦呢。他在心中嘲笑自己,怎么也找不到理由辩驳。
言祐海低语的回应了什么,但实在是太小声所以他完全听不见。「你再说一次,我没听到。」
但言祐海温柔的微微笑说没事,「你吃过了吗?我去帮你热一些菜。」
陈秋仁也没想多,摇头又点头后,知道自己绝对帮不上忙选择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电视。
他盯着节目看却完全无法专心,脑海里想的全是不久前的画面。
朋友、朋友都是这样的,嗯。他自我解释,毕竟他们可是相处十六年的朋友,本来对彼此的行为就会比一般朋友要来得亲密许多,这么想着,心里也安心不少。
而且,他可没忘记言祐海会读心术,要是真的被看穿想法到时说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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