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往事不堪提 (第2/4页)
云蕊这副模样,倒也不强求。他亲吻云蕊的额发,复又拥住云蕊。云蕊轻声说:“师傅。”“嗯?”云蕊说:“你既然这么在意,什么时候跟我说说往事。我先前是你的徒弟,现在又是你的……我想了解你,竟然只能通过江湖传闻。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化消对你的误解?”还有一句话云蕊含在嘴里,没有吐出来。谢远狐这模样,简直像是玩女人的浪荡子,生怕女孩太了解他,使他抛弃人家时脱不了身。谢远狐也没回复她,只道:“好好睡。”翌日清晨,云蕊和谢远狐吃完早饭,正要去练功时,谢远狐说:“且慢,有客来了。”“什么人?”谢远狐道:“是个年轻后生,听马蹄声,该是边疆来的。”云蕊一惊,莫非是风思行?云蕊立马跑到自在居门口,远远只见风思行的随从路参军绝尘而来。路参军在门前下马,向云蕊行礼:“夫人。”这时谢远狐走出来,看到路参军腰间挎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剑。谢远狐略一回想,这与云蕊卧室中藏着的那柄匕首像是一对。路参军向谢远狐行礼:“想必是谢先生。”云蕊说:“师傅,这位是宣威将军风思行身边的副将参军,姓路。”谢远狐颔首回礼:“草民失礼,请恕鄙待客不周之过。”路参军说:“先生言重,我此来只是替将军捎个口信给夫人。”云蕊问:“什么口信?”路参军道:“将军说,他的小妹风靖雨已死,恰逢边疆战事告急,他会回去保家卫国。要还有幸回来,再与夫人窗前叙话。”“风靖雨已死?她怎么会死?”路参军道:“风靖雨刺杀齐王殿下,被二公子和四公子擒下,幸好齐王没有加罪。风小姐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刎了。”云蕊倒吸口凉气,风靖雨这时候就死了?这与她上周目的经历对不上号呀。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风靖雨当时在云州究竟做什么?谢远狐说:“路参军一路辛苦,若不嫌寒舍鄙陋,不妨在此小住一日,明日再走?”路参军说:“谢先生好意,我还要立刻回边塞,到将军跟前当值,便不叨扰。告辞。”谢远狐一路远送路参军,云蕊倚在门框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风靖雨死了?对这个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她没有什么感想,如果有,也只是恶感。但她死了,云蕊却隐隐觉得不安,好像这苍茫人间,又凭空多了诡谲异象。谢远狐问:“你认识他说的风靖雨?”云蕊道:“听闻与我样貌极似,风思行一度将我看作是她,但我没见过她。”“那……那个路参军……”云蕊问:“路参军怎么了?”谢远狐笑笑,道:“没什么。赶紧习武。”第七十五章江南冬当晚,云蕊回到卧室收拾东西。谢远狐走进来,看她收拾包裹行囊,一时倒也未做声。谢远狐观察她,云蕊神色冷静,并无异常,才问她:“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去江南?”云蕊道。谢远狐一怔,才说:“这样急?”云蕊说:“本来江南去不去都行,但今日路参军来,给我提了个醒。我在扬州有些小事,虽然不重要,但还是想去打听一下。你不是想到苏州看早梅吗?我们快些上路。”谢远狐说:“那我们明日启程。”云蕊与谢远狐一路沿水路往江南去,五六日便抵扬州。云蕊和谢远狐在风思行买的私邸落了脚,到时已近黄昏,太阳还没把天空染成黄色。两人去扬州的六合楼用饭,其间,云蕊凭着内力,远远听到有人说:“你说咱给齐王府塞人,塞个什么样的啊?我有个远房堂妹,长得跟云侧妃挺像,齐王会喜欢不?”“你胆子忒大了,齐王不祥,老婆都克死三个了!”谢远狐为她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