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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中站了许久，直到她冷得缩了缩肩才走进了离今朝不远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泡了桶番茄牛腩味的泡面，跟私家侦探似的，又开始盯着今朝大门。

    等面汤完全凉透时已经过十二点了，林偏颜知道离今朝歇业估计还得很长时间，她打了个哈欠。

    就在她已经准备好打一个持久战时，突然就看到了顾立从今朝门口出来了。

    她的瞬间睡意消散，穿起外套，又拿起刚刚在便利店买的帽子和口罩戴上，急步走出了便利店，跟上走远的顾立。

    顾立应该是喝了些酒，走的有些慢，但脚步还是稳的。林偏颜离他很远，只远远看得见他背影。

    他走的这边就这一条路，并不宽敞，路灯昏暗，树影婆娑，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一两辆车经过。

    林偏颜怕他察觉，拢了拢帽沿，脚步放松了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顾立倒一直没回头，他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他，他没理，想等对方的动作。

    在居民楼下，他照例用冷水洗脸，微微侧头，没人。他无声冷笑了下，理了理因洗脸扯开的衣角，又走出了小区。

    林偏颜远远看见他进那片居民楼就没跟着了，因为那边路更窄了，周围也很静，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今天晚上天气不好，没有月光，天黑得像墨一样，有些闷热，应该是要下雨的。

    这地方偏，不好打车，林偏颜只好照原路走着。

    周围静极了，她脑子里不自觉就联想起了那些花季少女失踪的新闻。

    眼睛只敢盯着前面的路灯，她越走越害怕，一边安慰自己不要怕，一边加快脚步，这时一阵风吹过，带着身后落叶被吹得在地上摩擦发出声响。她瞬间脸色一白，撒开丫子就顺着昏暗的路灯朝路口那跑了。连帽子掉了也顾不得捡。

    顾立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狼狈逃走的背影，有些好笑。

    他走过去捡起被林偏颜抛弃的帽子，看了一眼后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回家了。

    就这点儿胆子还玩儿跟踪。

    ……

    林偏颜在日记里记下了顾立的住址。还有那个女孩的名字赵晓晴，又在名字旁边画了个问号。

    躺在床上，她又忍不住想起那个肩宽窄腰的背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淡漠的神色，还有鼻梁上的小痣…

    腿心有些痒，她拿出玩具，把自己玩高潮后才沉沉睡去。

    ……

    周天，林偏颜又去了。

    只远远盯着他，也不主动搭话。顾立好像没发现她，或者说没在意她的存在。

    林偏颜喝了口酒，又苦又辣的，不好喝。抬眸见顾立正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聊天，她悄悄贴近了些，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她背靠着一根玻璃方柱，在嘈杂中努力辨别他们的对话。

    那女人语气轻浮“今天亲一下给你刷一个月的单子。”

    顾立声音里的笑意是林偏颜没听过的：“王姐说笑了，我可不出台。”

    王姐嘿了声，话语更加下流了：“上次李琳说你把她弄得爽的嘞。怎么，跟她行，跟我就不行？”

    林偏颜一愣，呼吸一紧，更仔细寻他的声音，连叹息都不放过。

    顾立笑了声，说：“这话一听就是李姐故意气你呢。”

    王姐低声咒了句什么，又说：“我就知道那sao狐狸不是什么好货。”

    顾立没接话，跟她说：“刚刚王哥刚进去，估计就等您了。”

    王姐问：“老地方？”

    顾立说：“是，经理特地交代的，给你们留着呢。”

    王姐笑着说“好嘞，懂事儿啊。”

    林偏颜悄悄探出脑袋往外瞅了一眼，浑身珠光宝气的王姐正伸出只rou感十足的手想去摸顾立，顾立笑着侧身避开了。

    王姐也不生气，笑着收回手，娇嗔道：“你这个小滑头。”

    “你这小模样我越看越喜欢，要是什么时候出台了，第一时间联系我。”

    顾立笑着应承：“得嘞。”

    王姐高高兴兴给他签了单酒，踩着高跟鞋摇着肥硕的屁股走了。

    顾立抬眼往那柱子那瞥了一眼，人群潮涌，不见她。

    终于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