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两个葵小姐的逃亡生涯(一) (第1/2页)
在被通缉以前,我只见过一次降谷夫人,是在医院里碰巧遇到的。 降谷先生并没有发现躲在阴影中的我,而是非常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嘴唇。两个人的肤色差距很大,在她的衬托下降谷先生像黑人一样。 她看起来很年轻,很瘦弱,一点也不像生育了五个孩子的女人——降谷先生曾淡淡的对我们说自己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都是他的骨rou。 如果让我用什么事物来比喻被抱在怀里的降谷夫人,我觉得茧里的蝴蝶很贴切。 她像蝴蝶翅膀一样给人的感觉很脆弱,她的神情像是终年不见天日的囚徒,阴郁又冰冷。 降谷先生从来都不愿意让警视厅的同事们去他家里拜访他,总是微笑着转移话题。 同事们只知道降谷先生和降谷夫人非常恩爱。 毕竟,降谷夫人在结婚后接连不停的为降谷先生孕育了那么多孩子,她一定非常爱他。大家都这么说。 我的内心有些酸涩。 我觉得降谷夫人并不幸福。 降谷先生好像并不爱她。 因为降谷先生的手机壁纸是一片黑色,并不像其他已婚男士那样用自己太太的照片当屏保。 而且降谷先生从来不戴戒指。 降谷先生还总是去药店购买治疗皮外伤的药。 我猜测他有家暴倾向。 虽然这种念头有些不符合我警察的身份,可是他毕竟在那么可怕的犯罪组织卧底过,谁知道他有没有染上恶习。 他左侧耳朵上的黑色耳机就没有摘下来过,像是他的外置器官一样成为了他的固定搭配。 同事们猜测这是个耳机样式的装饰品。 但是大家都不敢开口询问,我们不约而同的打消了自己想了解真相的好奇心。 ——毕竟,如果那真的是监听器,他这么多年里一直在监听着谁呢? 他现在已经不是卧底了,不用去犯罪。 因此这是光明正大的合法监听。 所以我们不敢细思。 只要和降谷先生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就好,下班了我们就可以逃离这个存在着降谷零的空间了。 是的……我们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