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灵堂/滴蜡/扇批/后肛拉珠/穿刺(耳洞) (第1/3页)
伴随着神情肃穆身着袈裟的法师们宛如潺潺溪水般的诵经声,房檐下的白幡被徐徐微风轻轻拂起,宛如柔夷般与着摆放在殿阶处袅旎而上、似有似无的佛龛秘香相互缠绕。 简隋英隔着薄薄的纱帘用眼角微微地瞥了一眼站在靠柱一侧与其他正在祭奠的群臣一般神情无异的邵群,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多了一丝不安,“都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看来今天朕得避避这个牲口!” 这是简隋英休沐结束后的第一个早朝。按照以往来说,天不亮就要被小朱子叫醒,接着像一个玩偶一般昏昏沉沉的任由其为他宽衣解带换龙袍。而且还需在朝前摆出一副纯正贤良的明君姿态去听殿下文官的唇枪舌战,简隋英的心情是糟糕郁闷的。 但是,简隋英今日心情大好!因为他一上朝就看见了摆在御桌前的邵群的告假书,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王八羔子最好天天告假,别再上朝。 人心情一好,哪怕底下的人说出来的话再鬼憎人厌听起来都顺耳多了。 就在简隋英正打算美美地放空大脑时,一个负责观察天象的星官站了出来道:“陛下,昨夜观星阁回报,两日后便是祭场祈福的绝佳时期。依臣之见,请白马寺的慧清上师前来诵经祈念,即可以慰先帝的在天之灵,又可祈祷我简朝运势通亨。” 在简隋英心里对于自己死鬼父皇的父子情义早就在他母后病逝的时候跟着一块埋进了棺材里。活着的时候就巴不得简东远早点死,死了居然还要为他祈福。恶心,像简东远这样的人渣,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拔舌根下油锅。 简隋英轻轻地叩击着龙椅上的浮雕道:“爱卿所言极是,那就按国师预测的时间祭奠祈福吧。”简隋英心里很清楚,现在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小不忍则乱大谋。 礼部的人办事效率很快,祈福的前一夜就将参祭官员的名单参报了上来。简隋英喝着小朱子刚刚斟好的茶,细细地看着这份花名册,忍不住皱着眉地用朱砂笔重点圈起来了“邵群”二字,但愿不会影响自己明天和那个人的密会。 在次日的祭场上,一切都看似正常的按部就班进行着。 邵群立于朝臣中间,漆黑的眼眸贪婪地看着正站在前方高阶上祭香的简隋英,那眼神就像躲在暗处悉悉吐着信子的黑蛇随时准备张开布满毒腺的尖颚将毫不自知的猎物咬死一般。 祭坛上的简隋英没有如同往日上朝般将发冠高高束起,而是任由其宛如倾墨的长丝披于肩头,再在额间附上细长的白色麻带。这本就美得动人心魄的样貌再加蹙眉愁闷的神情,若不是那龙袍上的金龙在阳光下亮得着实刺眼,在场较为年轻的大臣们恍惚间还以为看见了一名正在披麻戴孝的貌美女子。 简隋英接过诵经法师手中的三炷香,对着简东远的灵位敷衍地拜了拜,就摇了摇手示意小朱子撑着平伞送他下去隔壁的偏殿。 简隋英悄悄地掀开纱帘的一角,看着在祭台上神情各异的群臣们跪拜祭奠,他细细地揣测着其中伴随了两代帝王的朝前老臣的表情所表露出来的立场,当看到邵群时,简隋英看着他那与众人无异的神情,右眼皮突然开始狂跳不停。邵群这只疯狗一旦表现正常,指不定肚子里憋着坏水儿呢,还是躲远点吧。 简隋英命小朱子守着偏殿门口,伪装出他一直待在那的假象,自己则隐秘地从暗门走到了摆放列代先帝灵位的灵堂。这个灵堂除了负责每日清晨上香的法师会来外,平日里鲜少有人进出,除了皇帝,没人知道这里还暗藏了一个密室。 简隋英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本无意上香,但想了想反正来都来了,还是上一炷吧 。他从神龛旁取出三炷香在摇曳的烛火上点燃,刚弯下腰准备插进香坛里,眼神余光突然瞥见在垂纱后若隐若现的金蟒。 “我还在想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邵群将手备于腰后,笑眯眯地从垂帘后走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让简隋英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简隋英看着步步紧逼的邵群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过来!邵群,这是灵堂!”。忍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顺手抓起放在神台上的烛台狠厉地砸向邵群,借以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