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药（1）H

    颜沨予打开了手机的录制功能，又在书桌上放了几本书，小心翼翼地把手机竖着放到它们后面，确保摄像头刚好探出书面，能清楚地拍到正对面的大床。

    她退到床边检视了一番，调整了书的摆放位置，想了想，又牵过充电线连上手机，她需要从头到尾完整录下发生在床上的一切。

    如果运气好，或者另一层面上的不好，明天她就能知道自己的猜测究竟是真相还是妄想。

    她重新坐回床上，拿过颜山致放在床头柜上的盛满牛奶的玻璃杯一饮而尽，才缩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玻璃杯底部隐约可见的、零星的白色粉末当然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完全可以解释为牛奶或者营养补剂的残留物——她闭着眼睛，静静地等待被药物强行召来的困意——但它足够将一些不同寻常的细枝末节串联起来，指向由这间房子里唯一的成年人可能犯下的罪行。

    如果沿着结论往前倒推，那么最近身上偶尔出现的细微红痕、初醒时阴部周围的不适、甚至那些难以启齿的春梦，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妩媚又清丽的脸，又跳转到她将牛奶递给自己的画面——思维开始不受控制了，她想，这是沉入梦乡的前兆——

    女孩翻了个身，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究竟希望明天能在手机里看到什么。

    ……

    一夜好梦。

    也许是心里挂念着事情，在窗外不知名的鸟雀开始聒噪之前，颜沨予就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过了几分钟才清醒过来，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小狗拖鞋走进了浴室。

    她拧开了水龙头，听着水流的声音，发现镜中的自己面颊潮红，便羞恼地皱着眉，埋下头开始洗脸。

    又来了……

    梦里的她又一次被女人抱着，她的体温仿佛比盛夏还要灼热，愉悦的呻吟依稀还回荡在耳边，私处被爱抚、撞击的触感清晰得太过真实，现在想起来都一阵腿软。

    如果不是长着那张熟悉的脸——她及时擦干了流向锁骨的水珠——如果不是长着和母亲一样的脸……

    她羞耻地咬咬牙，脱下潮湿的内裤愤愤地扔进脏衣篓——

    她才没有觉得意犹未尽呢。

    “今天周六，不多睡一会吗？”门外传来了温和的女声。

    “……嗯，睡不着……干脆起来了。”她叼着牙刷含糊地回道。

    “那一会一起吃早饭吧。”女人的声音和脚步声渐渐远了。

    颜沨予长叹口气，梳洗完后换上新的内裤才坐到母亲对面开始解决早饭。

    穿着浅灰色西装的女人妆容精致，正专注地盯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翻飞，面前的碗碟只留下了一点食物残渣。

    “狼吞虎咽对胃不好。”女孩一边提醒道，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已经剥好的鸡蛋。

    “知道知道。”颜山致笑着把手机放进挎包里，起身走到女儿身边，习惯成自然地俯身捧着她的脸，啵唧留下一枚唇印。

    “中午阿姨过来做饭，记得趁热吃，晚上不用等我。”

    嘴里塞着三明治的女孩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等女人关上了房门，颜沨予才抬手摩挲着脸上还在发烫的地方。

    都亲了十几年了，脸红什么。

    ……

    匆匆收拾干净桌子和餐具，颜沨予走进卧室，从书本后面抽出已经录制完毕的手机，靠着床坐在地毯上，点开了相册里排在第一位的视频。

    她戳着进度条上的小圆点，慢慢往后挪动。

    心脏跳得飞快，撞得胸口生出了点闷痛。

    小圆点停在了一个小时附近，她松开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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