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速之客 (第1/2页)
翌日,和煦的春光自窗几倾洒进厢房,将清风居室内烘得温暖明亮。 菀清羽睫微动,睡意醒了几分,她下意识地往身侧摸去,只觉榻上一片冰凉。 唐公子竟是走得这般早吗? 菀清边想着边下榻,谁知脚刚一触地,腰上的酸软劲就密密麻麻地泛了上来。她不由得脸一红,饶是对床笫之欢轻车熟路的她,也不能不折服于唐鹤舟的高超性事技巧,更何况唐公子……还长得那般俊美…… 回想起唐公子舒朗清俊的面容、温润磁性的嗓音和昂扬粗大的性器,菀清只觉下身湿意暗涌。 简单洗漱后下楼走近珍馐厅,里面已聚集了不少食早茶的姑娘。菀清刚一踏入厅房,一道脆生生、爽利利的呼唤声便响至耳畔:“菀清,这儿!” 菀清循声望去,果瞧见是染烟那泼辣女子,她笑意盈盈地在染烟身旁入了座,同桌的都是风尘馆的红牌,除她和染烟,还有仙月、玖儿。 菀清、染烟、仙儿、玖月,并称为风尘馆的四大红牌,其中菀清是四大红牌之首。在四大红牌之上,还有被誉为“清凌仙子”的风尘馆第一花魁——缥碧,不过此女神秘至极,奉守卖艺不卖身的原则至今,但因色艺实在精妙绝伦而当选为花魁。 菀清与仙月、玖儿稍作问候,便开始与染烟热切地闲聊起来。 “菀清,昨夜艳福不浅啊~听说有位颇俊俏的公子一掷千金与你共度春宵啊……”染烟颇有深意地笑着说。 “染烟jiejie可莫要笑话我了,meimei我现在腰还酸疲着呢。”菀清掩嘴轻笑。 染烟年十八,比菀清长两岁,皮肤略黑,生得一副异域美人的皮骨相,性格也是直爽泼辣,菀清平日叫她jiejie,也与她交情最好。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有了好缘分咱就要把握住。”染烟眉毛一挑,故作玩笑道。 “知道啦!给我盛碗馄饨。”菀清也露出了些许散漫本性,无所顾忌地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竟也忘了关照关照这桌被冷落的另外两位姑娘。 这不怪她们:玖儿年龄太小,心智未满,与她们没太多共同话题,而仙月一副内向娴静的模样,自然也不是个多话的主,每次早茶同坐,就只有菀清和染烟谈笑风生。 而今日,仙月一反文静的常态,突然开口道:“今早我好像看到菀清jiejie昨夜的客人正从厢房里出来,那位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 说者可能无心,听者却有了意。菀清和染烟同时侧头,看着仙月那张状似清纯无害的脸,菀清的心底更是生出几分恼意。 不献媚、不念想其她姑娘的客人,这是这个行业里不成文的规矩。菀清不会怀疑染烟,但仙月与她交情甚少,心思无法揣度。 菀清不着声色地回道:“仙月meimei也觉得?那感情甚好。” 染烟带着几分讥笑:“那位公子气度不凡又出手阔绰,岂是咱们这等烟花女子可以肖想的?” 这话是说给仙月听的,可菀清却无可避免地代入了自己。是啊,她一个烟花女子,卖笑陪酒,yin乱苟活,身体和心灵早已千疮百孔,怎指望能寻觅到一份真情真爱呢?思及此,菀清眸子暗淡了下来,那股初见唐鹤舟的娇憨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一如既往的懒漫和淡然。她将一头微卷的秀发散开,随意地用手梳了梳,又用手帕擦拭了嘴,留下一句“我吃完了,走了”就正欲走出珍馐厅。 染烟意识到自己这张快嘴又说错话了,她赶忙拉住菀清,略带愧疚地小声说:“抱歉菀清,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瞎想,我以为你对这些事比较坦然……” 菀清叹口气,平淡地道:“这不怪你,是我自己的缘故。” 染烟还欲安慰,一个衣着花艳的臃肿妇人急匆匆地走进厅来,颇为急切地催促道:“染烟!梁公子来了,你快去招呼一下。” 染烟听到老鸨王mama的催促声中的人名,精致的眉头一皱,颇为厌恶道:“又是那个梁公子,每次来牙也不刷脸也不洗,臭烘烘的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