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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耍泼皮无赖,心想做都做了,还怕你要杀要剐。这些都是没影的事,只是承受谩骂,少不了,她要是动手,也得看身体状况。就算抡过拳头,他也接得住。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男人眼看着,医生怕打女孩苍白的手背,针扎进去后,血涌上来。接着便是药液,慢慢输入血管。“现在好了。”医生说的轻描淡写。聂世雄没吱声,管家倒是多话。“小姐,大概多久能醒?”“不好说,看药剂的吸收情况。”将医疗废料扔进垃圾桶后,扭头看向聂世雄。“若是实在担心,我就在这呆着。”他提出意见。男人正有此意,点头吩咐管家,带人去客房,顺便送些吃食过去。房门关上后,室内只剩下父女两人,聂慧的吐息火热,在针扎后的半个小时,终于变的正常。聂世雄守在房间,寸步不离。就像等着法官宣判似的,他充满不耐和焦灼。这些年,纵横商场,谁给过他脸色?唯独这个女儿,时不时的给其添堵,现在可好?他给自己没事找事,罪加一等。就这么坐在那儿,盯着药瓶。管家进来,心疼的看着孩子和主人。提出让佣人看着,换药就是,聂世雄摇头,让他出去,要多陪陪聂慧,有事没事,别进来打扰。对方以为其终于想通,想用温情化解两人矛盾。前不久,或者最近,两人水火不容的厉害,简直到了针尖对麦芒的地步。这话也不准确,其实都是小姐单方面的作妖,少爷表面不冷不热,其实很是在乎对方。起码这份血脉亲情做不得假。谁的孩子谁不关心呢?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瓶里的药终于打完。聂世雄有心叫人来拔针,想想还是算了。就这么点事,他还做不来吗?于是撸起袖子,按住女孩的手背,飞快薅一下。也许手法不对,不够熟练,针脱离血管的刹那,便听到聂慧闷吭一声,唬了男人一跳,疑心自己将事情搞凿。连忙查看针孔附近的状况。血津还在冒,伤口没有扩大的趋势。只是聂慧的眼皮在抖动,胳膊挥舞着,好像在极力摆脱噩梦的纠缠。“呃嗬啊……”女孩喘息的厉害,冷汗转瞬布满额头。聂世雄的心揪作一团,伸手摇晃着女孩的肩膀,大声召唤:“慧慧,醒醒,快醒来,爸爸在这里。”聂慧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单调可怖的世界,终于怪物退去。有了色彩和声息,所有的感官回炉。她费力的想要睁眼,可眼皮重如泰山。女孩拼命一挣,终于破开恼人的迷雾,重见天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天花板很高,水晶吊灯即使白天,也是璀璨非常。接着便是父亲忧心的声音,那么近,又那么遥远,她试图眨眼,却发现眼皮酸涩,只有眼球还能转动。呆滞的目光,就像慢镜头似的,缓缓转移到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