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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呈伸向贺予的手在空气中僵了几秒,复又攀上贺予的肩膀,吃力地抬起头亲吻他,这一回,没遭拒绝。贺予停下动作,怔怔看着他,感觉有什么思绪正在回笼,似乎这鹅毛般轻柔的浅啄细吻比rou体交合更让他心驰神往。 谢清呈搂上他的脖子,贴在他唇上颤声道:“让我抱着你好吗?……小鬼。” “我不是你的小鬼!” “小鬼”二字不知怎的就触了他的逆鳞,贺予怒喝道:“我是从地狱来的恶鬼!我带着一身污秽与诅咒回到人世,我要吸你的血,尝尝是不是热的!我要剜你的心…….”贺予的声音突然沙哑,他冷笑一声,自问自答道,“你,你有心吗?谢清呈,你有心吗?!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怪不得我一直捂不热,原来你没有心!” 谢清呈的示好与顺服最终没有成功安抚到贺予,他发泄的欲望再次濒临失控,变本加厉地在谢清呈身体里横冲直撞,似乎想借此捅破他假惺惺的温柔,捅穿他卑躬屈膝后之下隐藏的又一个阴谋。 谢清呈不再说话,冰凉的手依旧勾在贺予脖子上,努力地仰着下巴迎合他铺天盖地的吻,炙热的,粗鲁的,贪婪的,挑逗的,情色的……他放任贺予去主导这场性事,并配合着他转换各种难堪的姿势,默默忍受着各个角度的撞击,纵容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长期被各类药物浸yin的身体,耐受性极好,寻常人在这等暴行下早该皲裂淌血了,而谢清呈的应激反应是迅速开启自我保护模式,体内异物感既然无法排除,就以最大的柔韧性去接纳它,适应它,xue道里渗出大量粘液去缓和高频率的摩擦与碾压带来的煎熬。啪啪啪的冲击声里渐渐夹杂进啧啧水声。 “你里面好湿,这体质,天生就该被人cao!” 谢清呈虚弱至极,如汪洋里的一片枯叶,飘零无依,被暗流反复吞噬,被巨浪拍打得支离破碎,除了那点痛,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对,他亟需靠更多的痛感来唤醒逐渐麻木的神经和感官,用以证明他还活着,证明这不是梦! “啊……贺予,再用力点干我,弄疼我……“ 谢清呈痛苦地呻吟。 “sao货!”贺予把他调整到跪趴的姿势,抓着他的双腕,猛地一个挺腰把性器挤到最深处,抵在记忆中会让谢清呈痉挛发颤的敏感点上,如捣药般,蓄力重击,又细细研磨。 谢清呈那被折腾得像即将分崩离析的破棉絮一般的躯体,竟为之一振。他不再被动而茫然地承受,而是急切又难耐地摇摆着臀部,微调着角度试图让贺予每一个落点都精确到位。 “啊……” 谢清呈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久违的感觉,久违的人,好像真的回来了。这些年他心如死水,从无涟漪,而如今这潭死水,再次被贺予掷下的千斤巨石,掀起水花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