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5.5) (第2/2页)
做了些什么玩了些什么;随着一张张照片划过,屏幕里的铃铛越来越小,最后变成被毯子裹着的窝在护士怀里的丑巴巴刚出生的小婴儿。 “这是铃铛刚出生的时候。”我不自觉微笑起来,想起她刚出生的样子:“当时护士抱给我看了一眼,居东拍了照片,我心想这孩子怎么丑得像小猴子。” “刚出生的婴儿原来是这样。”他指腹虚虚抚着屏幕:“皱巴巴的,真可爱。” 不知当时居东太激动还是怎么的,一连拍了十来张,我全部都保存了下来。 一张一张往前翻,丑巴巴的小娃娃以各种角度出现在屏幕上,再翻一张,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挺着孕肚的女人。 这是我。 我有些尴尬,这张是我的单人照。 我扶着肚子立在花圃旁边,面色有点儿憔悴,但不是太难看。照片是居东拍的,当时预产期快到了,妊娠反应十分严重,居东天天强拉着我出门散步。 我手一抖要收起手机来,孙耀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 “预产期快到的时候。”我说:“大概是四月份。” “四月份,好季节。铃铛生日是什么日子?”他声音在耳边震颤,轻轻的。 “四月十二。”我想起那天来:“比医生预测的早一点,是凌晨忽然有动静的,足足折腾一晚上,把生日往后拖了一天。” “小倩。” “嗯?” “辛苦了。” “没…”我稍一转头就与他对视,两个人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 他的手什么时候也握住了手机,导致两个人手指挨在一起? 两个人的呼吸什么时候交织在一起? 又是什么时候,谁的唇向谁的唇靠拢,然后吻在了一起? 他的唇仍旧温热,那瞬间好像七年时光骤然回溯,我又回到七年前那个迷乱的晚上。 他是清醒的,因为这是个有意为之的克制的吻,仅仅是唇与唇的碰触厮磨;我也是清醒的,因为我甚至在分析他的行为,感知得到他呼吸里的轻颤。兴许牵扯到伤口,他喉咙里压抑着轻轻的呻///吟。 良久,他轻轻离开,眼睛里竟也湿漉漉的,一言不发盯着我,像在等待着被裁决。 我立起身来有些仓促地拎起包,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手,头也不回地问道:“你大概什么时候出院?” “不知道。”他低低地说:“可能多休养一阵子。” “那我下周带铃铛过来。” 没等到他的回应,我离开了房间。 该死的心悸终于缓和下来,我走出医院,外头依然人来人往,世界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唇上仿佛还有温热的触感。 手机叮咚一响,拿出来看,是孙耀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