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寻常 (第4/6页)
来的花也丑恶。 他也祈求过,他说求求你放过我,张云雷不回答他,杨九郎摇了摇头,孟鹤堂笑着问他有哪里不好,郭麒麟,郭麒麟眯起一双眼睛,咬着牙告诉他,不可能。 所以后来他不再祈求了。 孟鹤堂开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只是不想回头看,对方很亲昵的凑过来,蹭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吐息,阎鹤祥转身推了他一下,孟鹤堂也就笑着后退一步。 “今天还开心吗?”他问道。 阎鹤祥照例不答话,只一双眼戒备的望着他,孟鹤堂似乎为他这份警惕迷惑,自顾自露出笑容接话道:“看来你今天不太高兴?辫儿这边的人哪里照顾的不好吗?也可以去我那里。” 显而易见的,得到了不愉快的反应,阎鹤祥皱起眉摇摇头,但孟鹤堂更凑近他,语气像是有些疑惑似的:“怎么不说话了?看起来真的不高兴,是早饭不合胃口?需要我去替你出气吗?” “没有。”阎鹤祥忽然急急地开了口。 于是孟鹤堂就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他着绛青的衣,模样更像是翩翩君子,笑弯起一双眼来时也犹如春风,只是阎鹤祥却知道孟鹤堂如玉外表下的内里,裹了甜蜜的糖衣,却苦的致命,涩口又害人。 就像一开始,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就被孟鹤堂与另外三人强制性留在了张府,因为只有张云雷是独居,照孟鹤堂的话来说是更方便,然后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强行剥夺了一切。 但这个时代又有什么人去管呢?他孑然一身,旅行过很多地方,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暂时落脚,只是因为遇到了谈得来的人,才多留了一年。 可谁知从此就被强迫着扎根在这里,动弹不得。 起初他质问孟鹤堂,为什么? 可对方更多的是茫然,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茫然,孟鹤堂理所当然的回答他:“因为这是你的愿望。”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愿望?这种可笑荒谬的愿望。 “那是你想不起来了,我会帮你想起来的。”当时孟鹤堂轻轻地说。 后来无论阎鹤祥再怎么拼命质问,孟鹤堂始终是那个答案。 “那是你的愿望。” 好像他不该如此怨天尤人似的。 他拢着阎鹤祥的手练字,亲密的好像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阎鹤祥试图挣扎开,但孟鹤堂不给他这个机会,男人笑起来云淡风轻,可是手却很用力,他带着阎鹤祥写字,力道大的不容阎鹤祥拒绝。 他蘸墨,落笔,握着阎鹤祥的手,在白纸上落下举案齐眉四字,然后勾唇笑起来,说着你看,原来我们的心意是一样的。 “你疯了。”阎鹤祥忍无可忍道。 孟鹤堂这回破天荒的没有接阎鹤祥的话,似乎这一句戳中了什么点,他淡漠下表情来。 “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他问。 孟鹤堂的手扣在他的腕上,非常用力,可能已经在阎鹤祥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淤痕,阎鹤祥吃痛挣扎,可他恍若未觉,只是再度问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屋里静的吓人,孟鹤堂的眼睛极幽深,瞳仁漆黑,不笑的时候就显得极为冰冷,也许这就是他一直微笑的原因,阎鹤祥紧张起来,他没见过孟鹤堂这副模样,却又不愿低头服软,于是就这样僵持着,孟鹤堂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很轻,但指尖冰凉。 “你曾经说过的。”孟鹤堂说,他似是在自言自语,半晌却再度露出了笑容。 “我差点忘了,我给你带了礼物,是你之前说很想要的玉佩,戴上看看?”他松开阎鹤祥的手腕,拿出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来,里面是通体碧绿的玉佩,摸上去有点淡淡的暖意。 “可我没有说……” “你有。”孟鹤堂忽然打断了他,语气稍冷:“不要再逼我了。” 他的手放在了阎鹤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