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2页)
。 夏鸣星一错身,道“我听说,你想要牵制陆沉?用萧逸?”他一句一顿,声音暧昧,又偏偏贴在谢龄耳边用气声说。 “萧逸真的能靠住吗,半月前他帐下都督在凉州起事,你不放他回去平叛?” 又勾住谢龄的衣角,轻轻扯了下。 蓦地,夏鸣星话锋一转,“怎么不求我?我可就在jiejie身边。” 七年前夏鸣星弃佛习道,于谢龄而言并非难以接受,夏鸣星不适合修佛,佛能渡一切苦厄,只是痛苦之人的庇护所。 却不是他最好的归宿。 谢龄难以释怀的是他的背叛,转而帮助陆沉灭佛,屠戮宗室,站在谢龄的对立面。 未经人事时纯粹的情谊沦为了成长的牺牲品。那段时间她被囚禁在深宫中,只会在早朝后见到一人——丞相陆沉。此外无人与她说话,亦无人可供交心。 那段时间怎么过来的呢,谢龄不愿再回想,永夜里一阵阵蝉鸣,宫人畏畏缩缩的脸,还有陆沉发号施令的声音,似乎都卷在一起,模糊着她的神志。 谢龄推了他一把,冷声道:“不必了。” 夏鸣星顺势退到了阴影中,缓声道:“陛下三思,我不比萧逸,他总归还是要回凉州的,不能时时陪在陛下身边。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他不能给的……何不来求我?” 一阵眩晕袭来,谢龄双腿发软,耳边是夏鸣星蛊惑的声音,心中疑惑越来越多,她凝神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垂首,声音艰涩,却有隐秘的期待:“臣……自荐枕席。” 怎知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谢龄大骇,惊惧之下忙咬破舌尖,舌尖剧痛稍稍唤回神志,她撇过头,一双眼睛朦朦胧胧的不知看向何处。 她心中如滔天巨浪一般翻涌,一朝失势,任何人都能欺之,辱之,即使年少密友也不能例外。 良久,谢龄才尝到满口的血腥气,道:“你为何这般对我? “以下犯上,以口犯禁,你可知何罪? “见尊位不行跪拜之仪,目空礼法,你又知何罪?” 而后拔高声音,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随意威逼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