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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望着她扯起嘴角。 “睡吧。” 之后每个周末,南河跟员工们通宵加班时,参宿就睡在办公室的沙发里。 对一个千疮百孔的小孩来说,微光、清风,远远不够,真能治愈她的良药,是真真切切、岁岁年年的陪伴。 到了快四月份,所有的制作工作都完成了,南河总算清闲下来。 一天参宿过来,看到他和老朱阿华几个骨干聚在办公室里,悠悠闲闲地喝茶吃零食。 老朱笑道:“我忽然发现,小参宿是不是比以前胖了点儿?” “是吗,”南河放下杯子,冲她招招手,“来,我称一下。” 他像往常一样把参宿抱起来掂了掂,逗得她咯咯直笑。 阿华忽然提醒,“当心点儿,参宿是女孩子,小心走光!” 南河弯腰放下了参宿,随手替她理理裙子,没怎么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外界已经渐渐开始把参宿当做“女孩子”对待,而不是“小孩子”。 但南河天天和她在一起,对她的一些细微变化,反而难以察觉。 总有一天他会察觉,因为女孩儿的成长发育,不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而是平地惊雷,翻转天地。 是剧烈的,不容忽视的,不由得他不放在心上。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参宿在画室里支支吾吾地攥着领口,对他说了一句,“我最近,这里有点痛。” 南河的第一反应是“我靠不会得了心脏病吧”! 然后火速带她去医院。 “挂哪个科?”医生问。 南河弯着腰,和参宿面面相觑,“呃……妇科?” 医生看了眼参宿,又扫一眼南河,忽然很严厉地问:“你是她什么人!” 南河一怔。 参宿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明所以,他却明白医生在猜疑什么,一时间有点窘迫。 参宿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是我哥哥,我……胸这里……疼,他带我来看一下……” “哦……”医生的态度缓和起来,柔声道:“那挂乳腺专科就可以了。” 南河拿了号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厅。 检查过后,医生说是正常发育,又问参宿今年几岁。 “14……” “14岁的话,该穿内衣了哈。”医生很温柔地说道。 参宿的脸立刻红透了。 按理说这应该由家里女性长辈教导她,但是阿姨忙着照顾糖豆,她也没有女性朋友,南河更加想不到这些。 她低着头从诊疗室里出来,面对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种没穿内衣的羞耻感猛然涌上来,她默默拉上外套拉链。 南河凑过来问她医生怎么说,她含含糊糊地说没事。 这样的态度反而引起南河怀疑,“不是,没事怎么会痛呢?这医生行不行啊,要不要换一家再看看,要不做个ct……” 参宿埋着头往前走,“没事就是没事!” 当晚,她没有跟南河回工作室,而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了商场内衣区。 在店员阿姨热情的教导下,她知道了自己的尺码。 手里拎着购物袋,她像做贼一样溜进家门,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房门,才悄悄松了口气,在床上打开购物袋。 是几件款式不一的少女文胸。 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触碰这些带着隐私性质的柔软布料,浅蓝条纹,装饰着小小的蝴蝶结。 一种全新的、难以言表的感觉充斥全身,她的脸慢慢红起来。 像一个小孩子,第一次伸手触碰到少女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