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雹1(强瑶,强欣,瑶欣) (第2/3页)
r> 安欣想起有段时间被那个人养在窄窄的鱼缸里,整个人都被淹没在滑腻的培养液中。而一部分来自不知名海域的黏菌,以几何级数的方式繁殖,粉红的rou条状组织疯狂繁殖,很快就把安欣的全副身体吞进了密密麻麻的疣突之中。 那些粗壮的rou根是活的,它们挤开了安欣的肛口,把他的括约肌撑到最大,疯了一样的钻进他的肠道,然后逆着消化系统,活活地长进他的胃里。而细密的筋丝,沿着他阳具的形状盘旋,沿着他的尿道和输精管探进去,把他的春袋都全部充满。不仅是泄殖系统,那些诡秘的生命体,沿着他的鼻腔粘住脑干一样涌进他的身体,而口中也充斥着蓬松暄软的组织,一寸寸的吞没他的咽喉和食道。 那些组织的表皮上长满了细密的rou瘤,仿佛是无数张小嘴,狠狠地揉搓着他柔嫩的黏膜,安欣只觉得自己每一根血管都被邪魔的鬃毛刺激。而有些牵连着的菌丝绞在一起,合成一个一个环状的结构,一勾在安欣的黏膜上,就化成了极强的吸嘴,rutouguitou甚至舌根和扁桃体,所有极端敏感的部位都被吮吸,安欣的肌rou和黏膜,脂肪和蛋白质,都不可控制的肿胀起来。 他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是否睡着了,因为眼球都被粉红的软膜包裹,而神经似乎也被有毒的快感给刺激到麻木了。没有空气,唇舌也被卡死不能动,甚至连呻吟也做不到,一旦催动喉舌,那么活着的菌群就压迫舌根,呕吐连同快感,会把人彻底毁掉。 安欣那时候所有的反应的渠道都被完全关闭,也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 世上只剩下了死亡和rou欲。 最后安欣被那个人从菌群里挖出来,粘着的手指一寸寸的剥去那些蠕动的组织,活像是剥去了他的表皮,每一个细胞都惊恐的颤栗。他几乎忘却了如何使用语言,连眼泪都干涸,再次看到那个人uulhbu冷峻的笑脸—— 只觉得如同塌掉的高天,压得他喘不过气。 过了很久之后,每当安欣情动,他都会想起那一刻,高启强的半个小臂都探进了他的身体,把那些狠狠咬在黏膜深处的的黏菌给弄出来。 那种深入灵魂的剧痛和撕裂就像是半夜的梦魇,根本无法驱散,仿佛附骨之蛆,长在他性欲的每一条通路。 自那段日子之后,安欣对痛的感知就被扭转了,像是踢到小指头这样很痛很痛的事,反而会让他神色恍惚,疯狂勃起,而以往那些刺激性欲的仪式,就变得极其乏味了。 只有那个人,塌在他绝望里的高天之云,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浑身痛欲交织,变成永远被困在异变黏菌里那团活rou。 可他,可他不在了。 黄瑶从厕所里出来,身上还挂着一簇簇圆润的水珠,从她挺立的乳尖落下来,消融在平坦小腹间的肚脐里。她看到安欣在她屋子里,可神色却有些恍惚。 “那天我说过我会洗了澡再收拾。” 黄瑶靠在门口,却没动作,只是看着她安叔打扫着满屋的狼藉。看他神色有些嫌弃地捡起她用过的那些玩具,黄瑶颇有些恶质地笑了。 毕竟扫黑除恶的大功臣安欣默默地拒绝了等他多年的女警察,非要和她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劳改犯混在一起。 黄瑶知道,眼前白发的男人和她还有所有妄图逃离那个人的家伙,都不过是那个人强欲的孑遗。 “你也说你要去找个正经工作。”安欣抬头瞥了黄瑶一眼,在他眼里她依旧是个女孩儿,可已然对yuhuo干涸,哪怕对着长辈袒胸露乳,也没有丝毫羞涩。 “做着做着也就不正经了。” 黄瑶冷悠悠的眼神咬在安欣的脸上,像是蛇信子在卷,她走进屋里坐在床沿上,吸了一口电子烟,任由氤氲的迷雾不断升腾, “你爸爸见你这样会怎么想?” 安欣看她这副样子,会觉得和多年前救下的可怜孤女截然不同,十分陌生,但是略略定神,又会从她熟稔情爱的眼角眉梢,被十分熟悉的发酵般糜烂的气质所触动。 “你说我哪个爸爸?” “安警官,虽然你嘴上会说后悔帮我爸找回我,但你心里想的是谁?” 黄瑶是那个人养大的女孩,她举手投足间都是那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