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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二) 自从权偌清表达自己想上北京唸书,她与父亲的关係可说是降到了冰点。 崔自安眼见一个半月过去,俩人仍僵持不下,于是充当和事佬,每日清早送早点过来拉拉线。 「叔叔早。」权偌清打开大门正巧遇上拎着豆沙包过来的崔自安。 崔自安阿阿两声,将手中热呼呼的豆沙包举高,要权偌清吃完再走。 权偌清摇头,「不吃了,没胃口。」 崔自安还是将袋子里的其中一个纸包塞到权偌清手里。 权偌清抓着纸包,漠然道:「我去上课了。」 崔自安看着她离去,内心暗自发愁起来。 「你管她做啥。」权瑢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崔自安回首,低头阿阿两声,不见开心。 「今天带了甚么过来?」权瑢生逕自抢过崔自安手中的袋子,打开瞧了瞧,走进屋去。 崔自安跟着进屋,一见秦淑媛端坐在厅堂喝茶,阿阿两声打招呼。 秦淑媛认得他的,笑着回应。 权瑢生将豆沙包递到秦淑媛的手中后,自顾自吃起豆沙包,并将手边的小报打开来阅读。 崔自安坐立难安,这回他想说服权瑢生去服个软,却不知该从何谈起。 权瑢生斜睨,「你怎么不吃?」 崔自安指着门口,随后指着小报,手里做出阅读的动作,阿阿出声。 权瑢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翻过小报,「与我何干,她要上那儿唸书是她自己的事。」 崔自安叹息,摇头再摇头,眼睛盯着墙上掛着的军帽。 权瑢生顺着那人的目光看过去,一时不语。 崔自安忆起当年毅然决然从军的权瑢生,不正与权偌清如出一辙,他想着想着,嘴角止不住笑了出来。 「这能一样么,我当年是为了国家,为了抗日。」 权瑢生推了推镜框,忿忿道:「岂能混为一谈。」 见那人恼羞成怒,崔自安赶紧收起嘴角,拿起豆沙包吃食,将目光转向茶杯里头漂浮的茶叶碎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