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第3/3页)
满身红印开始,这男人就没还过手,不知道疼一样。她是着了魔,像被某种东西蛊惑,人就算通常理智,也会在极端情况下做出出格的事。可笑的是,她用这种方式换取来的自由,撑不过一年。“我其实,也是个坏人。”“你胡说什么呢。”他搂着她,掏出手帕给女人擦泪,她红着眼,抬起头来看何绅。许久后摇摇头,起身往病房里走。他被打了镇定药睡得很沉,像没什么知觉般,可要是波动波动男人眼睫毛,他也会感受到痒,眼皮会轻微跳跳。他也会疼的吧。哪怕以前那么坏。秋安纯问他什么时候醒,何绅看看表,按药效时间算,可能得四五个小时,他让秋安纯先回家睡觉,她摇摇头,就这么坐着等人醒,但还是没等到。周五校车九点半集合发车,这会已经八点四十多了,她站在病床旁给他捻捻被子,摸着男人额头,许久后微微叹了口气。临走前说了,说回来到时候在好好相互之间了结一下。校车以行驶在高速路,她提前吃了晕车药闭着眼睡了一小会,何绅发消息过来,说裴老二醒了,这会吃鸡腿呢,让她别担心,顺带着发了张图。男人坐在病床上氧气拔了,桌上有些鸡骨头,眯着眼笑,看起有点傻。“活像我伙食没给你开好似的。”住个院吃上鸡rou了,幸福的那样子。明明之前家里每顿都至少两个rou菜,何绅来了才变成三个。妮妮也坐病床上,今天没去上学,陪着怪叔叔啃鸡腿。车有点颠簸,她打了几个字过去才把手机揣兜里。“别吃太油腻了,中午弄点粥吧给他。”她那时候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却没曾想到几小时后遇见那个男人。艺术家有天生反骨,不喜大城市的繁华与瑾瑾有序是一样的道理。画展选的位置地点有些偏僻,没在市中心,在某个历史悠久但依然受人们尊敬爱戴的地方。仿佛是在告诉来参观的人们,请你们也以虔诚的目光注视我的画。山顶教堂,校车开上去时秋安纯才看出路段有些熟悉。“这地方有历史,也听说过发生一些事情。”“有个新娘从山顶坠下去过,你知道么。”“那个男人不让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买下了整座山。”“但,哪有不透风的墙。”“听说那个新娘其实是来复仇的。”“跳下去之前拿着菜刀把新郎砍的血rou模糊”“然后被新郎他哥一枪给毙了,从山顶上坠下去,直到现在这会尸体都没找着。”秋安纯僵着脸坐最后一排,前边几个女同学叽叽喳喳,她捏着手,握成拳,接下来的聊天内容越来越玄幻。她脸都成苦瓜了,还得配合着同学融入环境,人家过来插一句话,她还得猛点头。“哎呀好吓人噢,人说不定变成骷髅了掉在树上。”车停了,老师组织大家爬山上去,不能坐缆车也不可以搭直升电梯去山顶,要锻炼大家体格,顺带欣赏沿途风景喂喂鸽子。秋安纯站在校车边,穿的相当学生,装虚弱呢,摸着脑壳哎呀一声,扭扭捏捏说要回车上躺着,难受晕车,而且来生理期不舒服。“为了不拖累大家,我暂且留在车上吧老师。”杨老师皱着眉,看起很威严,摸了摸秋安纯没发烧。“来都来了,坚持一下,平常看你那么认真刻苦,怎么这会矫情了,不行的啊。”“这样吧,过来跟我坐观光车。”杨老师伸手一指挥,不远处观光车慢悠悠开开了,好家伙,直接把她往山脚下送,乘着电梯直达目的地,七分钟就到了。教堂钟声响,秋安纯惨白一张脸,传说中的新郎官昨晚刚被她送进医院,肚子里鸡rou还没消化干净,新娘这会故地重游,穿的背带裤,带着何绅给她买的名牌小水壶,蜂蜜水喝了两口,就看着一个身形消瘦长相颇有艺术气息的画家掀开了黑布,给大家介绍他的最新力作,来自于他朋友亲自给点的题,染血的婚纱之系列三。“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