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1/3页)
秋安纯才发觉,她只是透过照片零碎捡起不曾了解到他身上的一些碎片,还没拼凑完成。一屋子的血逐渐扩散,腥味争先恐后涌入鼻息之中,断掉手臂与碎开的头颅,和躺在地面上的手枪,以及光影折射玻璃碎片在反射至墙面,所形成斑驳晃眼的景象。包括巫马玖转身,没有任何征兆的越走越近,直到身边。她甚至能看到他腿上粘着大脑组织某个区域的碎rou块。所发生的这一切,真实在眼前上演。她表情凝固,连哭都哭不出来,脖颈后方连接脊骨的神经,已经没办法受到大脑指挥控制,整个人犹如一块木头,连手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被训出来的男孩们可不是帮组织卖饼干卖火柴而已,她在想什么呢,这差距大了。其实或多或少有做好准备,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有个黑作坊,加上赌博洗钱的小赌场,他提着一箱白粉带货,却不小心被某海关扣押,国家出动全部兵力警力最终在深山老林里把他抓到了,在送去坐牢。秋安纯做好了准备,只是做好了在监狱旁边买个出租屋隔三差五带着饭团去看他的准备。天真臆想出来的玖玖,提着一箱白粉满世界跑跑赚赚小钱养家糊口这么个角色,却比她所想更甚,且真实摆在面前。伯西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男人不喜欢自己女人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搞出来的一块rou,所以那一瞬间,秋安纯被捂住双眼,视距一下陷入黑暗。身体接着一轻,被抱了起来。他一句话也没对她说,指骨有力,手臂揽紧,没有任何犹豫,先把人带离这个地方再说。离去之前,耳朵听到了玖和中年男人的对话。“你的小家眷在发抖呢。”斯利淡淡一笑,换来巫马玖冷淡一句回应。“闭嘴。”在这之后,他们有四五个小时没说话,房内一片死寂,巫马玖脱去带血的衣服洗干净身子后,头搭着一块毛巾走出浴室,秋安纯听到脚步声却没回头,背坐在床边怀里抱着枕头,视线望向窗外,一副不想沟通的样子。巫马玖拉开衣柜换衣服,重新把手腕她送的细绳带上,电话不合时宜响起,他拿着走到房门外,顺带把门反锁好。那份报告再一次被交到手中,女医生扶着眼眶,诉说一堆相当专业的医用词汇后,简洁告诉他了一句话。“很遗憾,您并不是这位女士肚里孩子的亲生父亲。”“要预约拉玛医生的堕产建议这周六之前,他还要给其他三位组织的贵太太堕胎,在这之后会出一趟远门。”“我可以安排行程,看您是否有这个需求了。”医生再次提醒拿着报告出神的巫马玖,良久后他抬起来头。“先预约,别让他离开。”夜晚来临的很快,女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在楼下送饭这么一小会功夫,房里人没了。有人传话给刚上楼的巫马玖,说透过监视器显示,他的女眷哭哭啼啼从斯利住所大门跑出去了,没人拦着,是怕尊贵客人受到惊吓,只得告诉巫马玖,让他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斯利住所外依然是大片绿林,她腿短跑不远,手上拿着自己的包袱和洗脸盆盆,额头细汗密布,步伐快速。巫马玖跟在身后不快不慢走着。“去哪儿?”他问,前边的人不说话,他又沉声问了一句,她也不说话,他快步走进,捉着她的手臂,把人扯停。男人用了些力道,女人便挪不动腿,秋安纯低着头不看他,闷声闷气憋出了一句。“我我想回基地。”就像找不着壳的乌龟,急于想缩进一个洞里短暂逃避这一切。只是这话间接透露出某种含义,包含她并不想在他身边呆着这一事实。她的想法被巫马玖察觉到,以至于手腕力道逐渐缩紧,压抑着所有情绪在这一刻有些爆发。“基地没人了。”秋安纯的盆盆被一手抢过,包袱也被夺去背在他背上,手腕被钳着,男人guntang手心的温度让紧绷神经的秋安纯奔溃哭出声。两个人在路边,一个想往码头走,说不要在这里呆着,一个与她背道而驰,力道却不平等公平,弱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