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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成这样了。”许从周白了他一眼,耳尖起了红晕。张嘴想说他两句,又忽然察觉心里那股急劲丝毫不是因为生气,望着他笑意很深的眼眸,扭过头不去看他,走了两步又驻足,张嘴才把‘厚脸皮’三字说出来送给他。“你都和我这样那样了。”他手臂用力,抱着许从周胳膊不放:“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脸皮娶不到老婆。”他附言补充,来旅游前我老娘说的。许从周低着头,高原凛冽的风吹白了她的脸,吹掉了她脸上耳舟的酡红,却吹不散心头那份悸动。索性这风也把段弋的嘴吹闭上了。他抱着水壶喝着热水,嗓子疼的要死。从德吉mama手里接过用玉米为原材料做的小纸片,纸片在他手间被风吹起,寒风刺着皮肤,手被吹的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可看着云海翻涌在四周,晨曦的薄雾萦绕着自己,雄鹰盘踞的山头,这延绵起伏的高山在他脚下。他出神于这山河湖海的时候,一只手牵起他冻僵的手,放进棉服的口袋里。在世界的脊背上相爱吧。他张了张嘴,疼痛爬满了嗓子,他开口声音很轻,一瞬间就被风吹散在山岳之上。但风会把这些话带给雪山,这儿的神明会听见的。-回了旅馆,许从周给段弋要了杯甜茶。德吉似乎找回了一点儿胜利的骄傲感:“真是不强壮。”段弋轻哼,往旁边和老板聊天的许从周肩上一倒,一脸笑容,得瑟的点头。许从周感觉的到了肩膀上的重量,和老板聊完天,她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看见德吉掀开去后院的帘子,重新放下的帘子挡住了他的背影。许从周转述了老板的话:“晚上是德吉的生日宴,他邀请我们参加。”山上那阵风吹的很厉害,下午段弋有点儿感冒,为了让感冒不加重他立马吃了粒感冒药,抱着热水袋睡了一下午,再醒是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的。他穿上棉服下楼的时候篝火刚点亮,村上的人来了不少,嘴里唱着藏区的歌,虽然听不懂但是旋律格外的好听。璀璨的星河铺在天上,丝毫没有因为灯与篝火失色。周遭的一切因为万顷星河黯然失色。对面的男人抱着一把吉他,他是一路靠着卖唱来的西藏。他唱着自己发表却没有人听过的歌曲。他望着头顶的天空,前面是被火舌烤炙的全羊和牛rou,他坐在许从周的身边,脸颊被火照的一半明一半暗。这就是许从周的人生嘛?不在舒适圈里享受‘慢性自杀般’的‘养老安逸’。去面对未知,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留下深深浅浅的足迹,去往别人的世界,观察、参与、享受。一阵后怕浮上心头,如果没有遇见她,那么等他垂垂老矣的时候,躺在病床上能回忆什么呢?上个月输掉的牌?那副被黑狗截胡的清一色最后缺的‘六条’究竟在哪里?思绪被一阵掌声打断,抱着吉他的男人弹着差不多的和弦,他唱起了。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劈里作响的篝火堆前唱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段弋听过这首歌,一句句在歌词都戛然停在他嗓间。许从周在歌声中听的出声,忽地身侧的人靠了过来。和着耳边的吉他和歌声,他说着和歌声里一样的歌词。——一首歌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