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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我都三十岁了,还有孩子了。”“结婚什么感觉?”段弋问。表哥叼着烟,望着不远处的路灯,舌头舔过唇角,他俯视着楼下的一切,想了好一会儿:“寻常繁琐。”这些词都不是什么正能量的词语。表哥转过身,靠着墙壁,看着不远处的包厢,侧过头看向段弋:“与自制力的搏斗,与单调的抗争。”说得有些深奥,但解释过来不过是婚后日子单调,作为丈夫和父亲他又必须自己扛起的责任,而日常的生活中全是诱惑,稍有不慎或许就是出轨是背叛。“宁缺毋滥。”表哥说这是过来人的忠告:“想象一下,如果你活到八十岁,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和一个人一起度过五十五年,这个人的选择必须郑重,但太多人都是应付了事,把自己搁置在不得不结婚的谎言里,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得不做的决定?所有一切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忠告听着郑重,但表哥随后又是一笑:“所以离婚率普遍飙升,大数据说话太有说服力了。所以要好好赚钱,以后有资本换个更年轻更漂亮的。”表哥说完,段弋的手机一震。是他专门为去接许从周设置的提醒,他就是怕自己忘记了,或者是错过时间了。提醒的事项内容是:别忘了,接周周呀。表哥瞄见了手机上的提醒内容,八卦了一下:“要走?”段弋收起手机,把烟盒和打火机都留给了他表哥:“嗯,有点事。”“女朋友?”不是。段弋摇头:“还不是。”不是和还不是,只区别一个字。但意义上的区别却很大。表哥一笑,没说再见,只说:“加油。”chap.29<写给一个奥兰人(桑榆)|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chap.29许从周的行程段弋是今天下午知道的,许从周没和他说是因为她和裴岷一起回洵川。段弋说不介意,接一个是接,接两个也是接。他正好也挺想见见许从周口中曾经提过的那个搞行为艺术的发小。裴岷的样子和段弋想象中的艺术家不太一样,没有迪克牛仔的同款披肩发,也没有发廊同款小辫子,衣着简单又朴素,纯色搭配永不出错。从机场回市里的路有几个路段比较拥堵,许从周和在裴岷随意的聊天,话题的开始是裴岷刷到了两个类行的人以同一个题目进行创作的帖子。一个是自学者。一个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帖子在讨论是美术生话里明显的正规化痕迹和自学者没有受到过改正的自然。许从周问:“下面的人怎么说?”裴岷念了热评第一:“自学者和学生的区别,不在于知识的广度,而在于生命力和自信的差异。”听着耳熟。许从周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米兰昆德拉?”“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裴岷接话。段弋开着车,听着他们说的话,他涉猎的书单里没有那位捷克作家。他们在随意的聊天,和着Eluveitie创作的纯音乐,聊着艺术,艺术美学。裴岷报的地址不是公寓,是他的工作室。他回来是为了找他下个月要进行的行为艺术的公证人。最近一段时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