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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次打麻将的时候包厢里空调开的很热,所以想这次穿薄一点。”这次打麻将的人换了,徐承望带了一个姑娘来,姑娘的鼻子上没有打绷带,许从周猜测不是上回打架的那个。他坐在那姑娘旁边,耐心的传授麻将的高级技巧。其余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包厢,茶还是金骏眉,她腰后还是段弋拿给她的抱枕。她今天手气不太好,后半场她一度亏本了。段弋起身去抽烟,把位置让给了徐承望,新一轮的麻将洗完牌,他从阳台回来,扯了一张椅子坐到许从周旁边。段弋事先问她了,她是那种被人指点会不耐烦的人吗?她伸手调整着抱枕的位置,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以前学过一年的油画,被老师改画改的没脾气了。”这话里的另一个信息点是她学过画画。黑狗听见了她和段弋说的话,哦吼了一声:“许meimei这么优秀?画画都学过?”姓氏加上meimei的喊法难叫的对味道,有人能叫出股轻佻的味道,有些人叫着让人觉得恶心厌烦。前者一般是长得帅的,后者一般是长得丑的。黑狗这样长相一般般的老实脸,倒是喊出一股邻家长辈喊囡囡的味道在里头。段弋有个只比他小两岁的外甥女,虽然被喊一声小舅舅,倒也从不担起舅舅的重任。只有一回儿她喜欢的明星去美国参加音乐节,她拿着音乐节的门票央求了段弋一定要带她去。在他看来偶像不过是比寻常人漂亮一点的女生而已。外甥女鄙夷他目光短浅:“我偶像又会唱歌又会跳舞,会弹吉他会弹钢琴,还有画画天赋,会说好几国的语言。美貌是她最不值得称赞的东西。”他当时依旧不屑一顾,看外甥女吹擂的样子仿佛会弹吉他钢琴的美女是她自己一样。后来,段弋他也摆出了他外甥女当时的表情,得瑟的仰着头拍胸口说,我喜欢的姑娘,会摄影会画画,本硕连读,从小读书跳级了好几次。段弋坐在许从周旁边,手臂时不时的从她胳膊下穿过伸到桌面上,把她下一轮要出的牌先挑出来拿到最旁边。他的袖子碰到了她毛衣的袖子,有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把手搭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臂。熟络又自然,惹人心猿意马。房间里的空调不遗余力的制热着,人体的水分一点点的被蒸发,她断断续续喝了一大杯。段弋倒是个在教人打麻将方面的好老师,没一会儿就让她自己来。许从周技艺还行,只是玩得少,一走神就容易错过自己要的牌,她隐隐约约觉得旁边的人站起来了,没一会儿他又折返回来了,注意力稍微被他打岔又觉得口渴,顺手拿起水杯,发现又满了。他挡了挡她的手:“有点烫,刚倒的。”段弋成功帮她回了本,没赚多少,但至少没亏。临走前他们几个男的照常去阳台抽烟,许从周上了厕所出来,外面的洗手池前那个徐承望来的姑娘正在补妆,大容量的托特包斜到在水池上,余光扫过的时候许从周看见了好几个避孕套。她从镜子里看了眼许从周,补妆的手一顿,随后又继续将粉扑按在出油的地方。黑狗还是搭了段弋的车,只是今天段弋先送的是他,他没回家而是去医院,他女朋友值夜班。从黑狗的话说就是他好男人一个,心疼女朋友上班这么累还要自己开车回家,专门去当司机。段弋嗤声:“难道不是因为你忘记今天是平安夜,打算蹲一个凌晨圣诞节去赔不是?”“看破不说破好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