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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十六濒死一般发出近似尖叫的声音,被封口的布条压抑住,只剩下浓烈的欲望。她高潮了。二人同时在黑夜中醒来,均是满身黏腻的汗,在被子中闷了一身湿热,只剩下脑海中残存的欲望,和身下狼狈的痕迹。李玄慈按着太阳xue,闭眼沉思着,耳中却听到隔壁隐隐传来的闷声。良久,他到底起身去了隔壁。三十四、解梦他脚步放得极轻,推开门的时候,月光透过窗上的薄纸头了进来,将十六脸上肆意的泪痕照得闪亮。她被撞个正着,甚至都没有机会掩饰,所幸还算镇定,没露出太多惊惶。李玄慈静了一瞬,然后便一脚将门踹了开来,几步走到她床边,一下擒住她的腕子,眼神灼灼,好似还沾着梦里残留下来的热度。十六下意识颤了一下,他手心的温度高得不寻常,烫得她心头似被毒蜂刺破,迟钝的本能在示警,沉沉的视线压在她身上,只要轻轻一戳,便会如暴溢的洪水,再也收不住。她那一瞬间的动摇,分毫不差地被李玄慈捕捉到了,他紧了紧握着的手腕,将她细白的皮肤直掐出红痕,冷着声音问道:“是不是你?”十六下意识想说“不是”,可又立刻意识到这也是陷阱,面上现出一丝疑惑,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愣愣地问:“什么是我?”她还想多辩几句,可李玄慈的手指却先一步触上了她脸上的泪痕。手指上有茧,全是积年握枪舞剑留下来的,十六被泪沾湿的皮肤发凉,手指却混着灼热,就这么直接碰撞在一起。他的指尖缓慢又刻意地摸索着她涩涩的泪痕,却不带怜惜,反而像鹰在上空盘旋,等着猎物的松懈。“哭成这样,还想狡辩?”李玄慈勾了一边唇角,虽看起来近似微笑,却没去半分温情,反倒多了一丝沉沉的杀气。十六敏感地察觉到了。同上一次一样,那次他怀疑是她弄鬼,知道她可能也发了梦,因此能窥见他的梦是如何情状,就动了杀意,如今若确认梦中人是她,怕更是要恼羞成怒。她迅速地改变了打算否认到底的策略,换了副说法,痛快承认道:“我梦见与一女子云雨,可那女子强势得很,反倒将我吊了起来折磨一番,所以才......才觉得十分委屈。”李玄慈眸色反沉了下来,低声问道:“这么说,你不仅入我的梦,还将我当作了女子?”每一个字落下,他那只手便下滑一寸,危险地停在了她脆弱的脖颈上,一手便能握满,指尖拂过她汩汩跳动的血管,只需稍稍收紧,便能断绝她的生路。她快速在脑中构思着说辞,把自己思考了几天的想法选择性地说了出来,虽没什么把握和实证,可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怪梦,大概是因为那只怪鸟,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怪物了。”她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尽量镇定地说着。脖颈上隐隐发热的手指松了一些,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十二天将中有一兽名伯奇,他本为人,却因父亲听信后母谗言被杀,死后化鸟,能知梦食梦。”“道门常言梦者魄妖,或谓三尸所为,这鸟怪若是伯奇,以梦来诱使我们反目成仇,也非不可能。”十六说得飞快,将责任全推到了鸟身上,其实是不是的,她也不确定,可回忆遍了看过的古籍,也只有这个能套得上,为了保命,她也就一股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