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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宁府唯一活下来的人了。偏生昭儿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称沈家——百里老太太家远房亲戚;而她和她娘,更加是京城里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爹爹遗言,她都遵照着做。昭儿现在随着沈氏的家学在进学,她和娘亲都好好地在别庄生活着,倒是一切安顺。思绪繁复,如星河斗转。星河在眼前人的眼睛里。陈苍野拿过她手里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已是大喇喇坐在她面前,几乎紧挨着她,张着长腿,往她裙下伸展着。宁蕴看了看他,皱眉:“公子,赛前勿要喝酒——”陈苍野伸手点住她的唇。然后悄然往下,到她细致的脖子,锁骨凹陷处,到她狭长的乳沟,动作缓慢、刻意。宁蕴心跳仿佛静止了一般,又张望了一下,原来已是月上中天,大家酒酣耳热,都七零八落散去。陈苍野这样抚弄了一番,见她安静了下来,方才悠然伸手去夹了一块梅子吃起来。“你在这儿,一个人做什么?”宁蕴心情平复:“无他,品酒尔。我们在铃兰馆里一般不会有这么好的酒。”陈苍野不信:“你这话很是有趣。百里家可曾亏待过宁府遗孤?”宁蕴听了,心下震动:“陈四公子,你缘何知道这些无稽之谈?”陈苍野笑了,风流倜傥:“某想知道,就能知道……。”说着,饮了一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宁蕴不去理他:“世子能人也。”斟了一杯,低头吃起甘草梅rou来。料他不会为难她这样的孤女,最多也就让她给他揩点油——她连贞洁都给了他,有啥可怕的?陈苍野见她完全不看他,冷笑道:“方才好雅致,和翰林军的人聊了什么?”“风花雪月,星辰海湖。”宁蕴笑了下,继续吃她的梅rou,不解他在质问什么。陈苍野他几时被人这样拒之于千里过?哪怕是自己家三哥,让他去帮忙见下随行军他马上就去了。“明日,姑娘觉得赛果如何?”陈苍野依然淡淡地,话语温柔。“啊,有四公子,我觉得我们馆会赢的。”这话倒是发自内心,宁蕴对陈苍野还是很佩服的。陈苍野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笑。“可惜,我不太想上场。”这话把宁蕴吓得几乎要掉下椅子去。“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一双关切的眼眸看着陈苍野。是的,只要他说个借口,她就可以免责了——只要他是驯服的。“心情欠佳,不去了。”陈苍野看出她眼底的不真诚,又喝了一杯。“怎地不开心了?”宁蕴像哄孩子一样看着他。陈苍野看着宁蕴双眼,慢慢道:“我想要你。”宁蕴吁了一口气。这还不容易?她三两口吃掉手上的梅rou,拉起陈苍野往后院之外的偏院走去。路上见到了几个女翰林,陈苍野一一打了招呼。女翰林见陈苍野是和自己馆里的人一起,也就都让步了。七拐八拐,很快将酒席扔在了后面。校场的偏院也是半个cao练场,放这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