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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昌沚去推她,他压着嗓子:“你给我放手!”把她推开,她又像游鱼一样挨了过去。他满脸不悦地捏着她的后领,把她一把拎了出来。那天她穿着带兔子长耳朵领的真丝白睡裙,裙摆被他提溜到腰间,露出浅粉色的半透蕾丝底裤。她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挣脱了去咬他的脸。昌沚挑了下眉,意味深长地笑:“我的天哪,昌炤,没想到你喜欢这么……唔唔……”屏幕里,德鲁西娅金棕色的发上压着王冠。她柔顺地趴在卡里古拉的身上,曾经明亮而喜悦的湛蓝色眼睛,开始沉郁悲伤。屏幕外,昌炤倒在了下面,她一边尖叫一边笑:“哥,哥……哥哥……昌沚!昌沚你松手!我错了哈哈……”她从被子里逃出去,光脚踩在地板上,冲出几步又被昌沚拦腰抱了回去。也许是德鲁西娅青雉的美,点燃了欲望的火光。昌炤喘息着,汗水和泪水模糊在一起,眼前的景象是如此朦胧。卡里古拉抱着德鲁西娅。她死了。“你在想什么?”昌炤顺着声音,条件反射地一侧头,差点撞上了昌沚的脸。她惊得后仰了一下。他把东西移到了另一边,自己坐了过来。昌炤说:“我在想……他得不到月亮。”昌沚望了她一会,没再说什么,回头看向舞台。那里早就不是那一段了。卡里古拉正在说:“既然把金钱看成一切,就不能不同意这种推论——把自己的生命看得一钱不值。”在德鲁西娅后,他还有一任皇后,卡桑妮娅。台上又演了一段。昌沚看着台上的卡桑妮娅对卡里古拉说:“用不着发誓,因为我爱你。”卡里古拉要求她,要求她残酷无情,心如磐石,忍受痛苦。女人哭着哀求:“可是,卡里古拉,我会发疯的。”昌沚想,或许……不,确实。他在逼迫另一个人,他在将自己的痛苦毫无商量地让对方承担。这没有必要。卡里古拉。他笑了笑。他回忆起,昌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沉迷于了解卡里古拉的事迹。午休的时候,他路过她的教室,看见昌炤愤愤不平地翻着书抄笔记。他进去,斜坐在她后座的桌上,探出身子,凑近看她写的东西:“这什么?”她用力把书连同笔记一合,露出封皮一行字:。他笑着伸手拽她系马尾的向日葵皮筋:“看出点什么啦?”昌炤打开他的手,不高兴地瞪他:“卡里古拉……”“嗯?”“死渣男!”“嚯?他做什么了啊?”他笑眯眯地继续伸手拽。昌炤把笔记往他怀里一推:“自己去看!”他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气鼓鼓地重扎头发。扎完头发,吃他带过来的午饭,吃的气势汹汹,像只胀气的河豚。他不记得她在笔记上记了点卡里古拉的什么事迹。那时他随手翻了翻,发现本子被撕掉过好几张。其余零零乱乱的,好些页,藏着乱七八糟的涂鸦,和他的名字。他们一起度过了中学,又去到同一个城市读大学,找到工作。再后来,他向父母宣布,打算和方莹馨相处试试。次日他陪了方莹馨一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子,卧室里,床上,没开灯,昌炤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睡着在他被窝里,连鞋也没脱。她新染的金棕色卷发凌乱地盖在她的脸庞和肩头。脸上是压痕,是红痕。枕头上是濡湿的痕迹。他蹲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