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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终有一日会被时光研磨成尘埃入海,顺流而逝,遗忘存在。 博士正发着愣,肩上突然多了一丝重量。 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盖住了她。 博士转头,龙舌兰的身上只余下一件衬衫,充分证明了这件外套的归属。 “是怕我冻死吗?”博士挑眉,“还是想展现一下你的绅士精神?” “应该……二者皆有?” 龙舌兰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漂亮澄澈的碧蓝眼睛微微眯起,在月光涂抹下平添了一缕神秘。 真好看。 他真是长了张欺骗人心的好脸,博士心想。想必,过去在多索雷斯的宴会场,他一定是颗耀眼的明星。 很可惜,她不曾参与他的过去。正如他不曾了解她的过往一般。 在陈介绍埃内斯托来到罗德岛之前,他们只是两条不曾相交的平行线,在这片土地挣扎向前。 风云变幻,因果和选择堆砌在一起,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们并行于叙拉古夜晚的街道上,将明月和繁星甩在身后,在寂静的喧闹中踏入一场随心所欲的梦。 一场明知醒来后一无所有,却依旧义无反顾冲向的美梦。 “博士。” “嗯?”博士回过神来,注视着眼前的佩洛青年,“怎么了,埃内斯托?” 埃内斯托伸出了手。 是那只脱了手套的手。 “继续走吧。”青年笑道,“很快就要到了。” “好。” 博士一手抓紧了肩上的外套,另一手搭上了埃内斯托伸出的手。 这段路,博士和龙舌兰都非常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路边的灯打亮微微泛黄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似要接到看不见的远端去。 一切都在无言中恰到好处地运行。 但,两颗各怀心事的心脏能够相隔多远? 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酒吧到旅店的距离?亦或者……是炎国到玻利瓦尔的距离? 除开做出这道连线题的命运,无人知晓。 包括当事人在内。 这个夜晚并不完美,但好在足够漫长,能让他们毫不心疼地挥霍时光。 博士隐约察觉到她那只攥住外套的手过度用力,掌心渗出了一层薄汗,连带那只被龙舌兰握住的手也做出了同样的应答。 似乎察觉到空气中不安躁动的情绪,那只握住博士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先是捏了捏,随后又安抚性拍了拍博士的手背。 “这只是一场梦哦,博士。”龙舌兰笑着说,又用极轻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一场梦罢了。” 确实,今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博士垂下眼帘,如此想。一场只有次日晨曦才能破除的梦。 这是个真得不能再假的夜晚。 只有在这种夜里用酒精与朦胧萌生的荒诞,才能在大脑皮层中以糊涂任性作为伪装,为自己谋求一块安生之地,直至那沟壑蜿蜒的核心萎缩灭亡,坠入死地。 “埃内斯托。” “嗯?” “明天记得按时叫我起来,不要耽误任务。我们得以最快速度调查清楚这里的局势。还有……” 听到博士这样嘱咐,龙舌兰没忍住笑了,打断了她的未尽之语。 他的眼眸因为笑意眯了起来,路灯的光将其包装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