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篇核心】此处安心是吾乡(背德/koujiao/道具)【没写完】 (第2/5页)
置办乔迁宴的时候悄悄将药下了进去。宾客既散,你去看他的情况,药自带昏睡效果,你想让他走得完全没有痛苦。谁知他的特殊体质竟还让他醒了过来,你看到的,是他最后时刻趴在桌子上冷汗直冒痛苦硬撑的样子。 他明白了一切,你哭着和他诀别。他目光温柔,将手放在你的手心,慢慢平稳下来,没了呼吸。剩余里八华部众四散奔逃,大多投奔曹cao。你就这样结束了“里八华”这个组织。 江东那边,如今掌权的已经是孙策的弟弟孙权了。你看着这个和哥哥完全不像的弟弟,时不时还会怀念那些在江东闹哄哄的时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离开了,在铺天盖地的硝烟战火里,和他最心爱的战马躺在一起,周围江水染红,荒无人烟。你仍同意和孙权继续结盟,但你永远也忘不了他九岁时冲进你怀中捅你的一刀。你如履薄冰,左右提防。 而袁氏那边,便是你近日才终于解决的那桩大事。自墨家钜子争夺一事以来你心中便知此人不能久留,可他仍旧温言软语,似是要用带着清茶芬芳的温柔冲淡你的心结。他博学多识,眼光独到,假如他再胸怀大一些,不是个伪君子而是像他光风霁月的外表那样表里如一,你或许会将他引为知音。可他终究不是。于是你费一番功夫后终于查清楚他的底细,心惊于如此的威胁后将他囚于死牢,和他相顾无言。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见你来了仍和你随意攀谈,搞得你时不时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出去。 桩桩件件,凡此种种,要如何……和师尊说? 太杂乱悲苦,说不得。说了想起往事,你心痛,也搞得他徒增烦忧。 于是你眉头展开,说起听闻的一桩趣事。 “我最近从绣球那里听说,师尊早些年间还见过曹cao?他听起来,好像还对你有什么心理阴影的样子。” “曹cao啊,吾见过的,”左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真的是个很刻薄的人呢。他未成气候之时吾因追查里八华一事,入了他的地界,受他款待。他听闻吾有仙术,便意欲杀吾夺取仙人力量。吾见不好,便戏他一戏。” “怎么个戏法?”你来了兴致。 “他派人追杀吾,吾见道旁有牧人圈养的羊群,便躲入其中,化成羊形。来追捕的人找不到吾,便假意诱吾出来,说不曾想杀吾,仅仅是为了试试吾的仙术。他继续找,于是吾就让一老羊上前,以后腿直立作人状,口吐人言,曰,‘怎么会这样呢?’” 你已经开始笑起来。 “那人见了,便以为那老羊是吾,唤属下要把那老羊绑走。于是吾就让满圈的羊都直立起来,个个竞相到他面前晃一晃,问,‘怎么会这样呢?’于是他最后都没有找到吾。”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想象着这个场面,趴在桌子上笑到肚子痛,“从前竟不知师尊和曹cao还有这段渊源。下次再和曹cao两军对垒,我就让绣衣楼部下带上羊头面具,把冲锋口号都改成‘怎么会这样呢’,让他颜面尽失,怀疑人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慈目光中也带笑意,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笑。等你笑完了,他又回味般地感叹了一句,“真的是个很刻薄的人呢。” “曹cao向来如此,”你无谓地摇摇头,“绣球还带回来一句他广为流传的名言,叫‘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这人当年为了找出兵徐州的借口,连他父亲都得先送到广陵然后被他安排的人杀掉。啧,阴狠之士,不知其麾下为何仍追随者众。” “乱世之内想安身立命,须得靠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左慈道,“曹cao仍势力强大,换句话说,是当今天下势力最强大者之一。那些追随他的人虽忌惮他的狠毒短视,却也受这个阵营庇护而脱不开身。” “我就没有大树可依靠,”你故作委屈状,“有没有人当大树给我靠靠,让我也享一享不用cao劳的清福。” 左慈看向你的目光带了些温柔,“原本你便是女儿身,若是想享清福找个靠谱儿郎嫁了便是。” 你瞬间闭嘴。 左慈笑了,“吾就知道你不愿意。看你这些年,虽不曾有旁人可托付,自己不也已然成为一棵别人可以依靠的大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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