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恨我 (第1/2页)
日向家的规矩很多,所以离了日向家的我就越发像那只脱了缰绳的野马。 我跑的很快,背后追的人也很快。 作为宗家的首位继承人,无论是父亲,长老还是族人本身都十分关注我,只是因为我有一些与众不同,所以这种关注便无声多了一点怪异。 追随监视我的人比当年雏田出门时翻了四倍。 足足有十二个人试图塞满我的四面八方。 他们都是分家。 就和我不太懂事前无意间吃掉的一样。 也许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不肯像阿瑞一样出来牵我的手,也不会因为我跑的太快,追不太上,就做出惨惨的模样要我跑慢一点。 虽然我的皮囊完好无损,伪装完美无缺,但有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老让我有些忧虑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露出点不合时宜的东西。 虽然现在我已经对他们的态度习以为常。 但在我年幼时,我老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询问他们,自己是不是有哪里看起来有些奇怪, 所有人都说没有。 我就又问那他们为什么看见我过来,反而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呢。 所有人就都一言不发。 他们垂下头,单膝跪地,对我显露他们的脖颈和脊背,却害怕的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 我学着母亲为数不多抚摸我的模样抚摸他们。 面带微笑,动作温柔。 但他们还老是冷静不下来。 到最后我就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了,甚至一连好几天都没吃太多。 父亲对我的食欲不振感到胆战心惊。 母亲更是拉着雏田也一连几天没有靠近我。 他们半点不信我悲伤的原因,只是心情十分惨淡的以为我又闯出什么弥天大祸。 不过在一周过去,族里并没有传开比当年我偷偷生吃分家还恐怖的消息后,我可爱的父亲带着两个黑眼圈又相信我的话了。 他和长老们互相喷洒唾沫对骂三天。 第四天分家就送来了几个孩子。 父亲说族里同意他们给我做朋友用。 我很高兴。 尤其是看到他们都日夜陪伴我身边,与我同吃同睡,战战兢兢。半步不离,我就更加高兴了。 只是送他们来的人家全都当他们已经死了。 所以最后他们就真的断断续续,被我学习当人时无意间折腾死了。 到我四岁那年。 我终于能勉强从里到外装出个人样。 只有年纪最大,最听话,也最聪明的阿瑞活了下来。 因为每次见势不妙,他总会有办法推出人来替他挡死。 所以最后也就只有他能活着继续陪我长大。 一建长老很看不惯完好无损的他在我身边为虎作伥的模样,就一再提出要给他刻上笼中鸟,说是一个分家这么在宗家面前晃来晃去实在是有失体统。 父亲一开始沉默,但最后就连邦彦爷爷也对此颇有微词,他便再也抵挡不住重压。 就只能试探着询问了我的意愿。 我不太懂笼中鸟是什么。 就让他们随意就好。 于是阿瑞在我五岁,他十岁那年,被他们带走了几天,再回来脑门上就多了串丑丑的纹络。 因为就算活下来,阿瑞也是半被放弃,半被用来试探我的人,所以最后父亲还是把控制他的咒教给了我。 我很好奇。 所以他刚教完,我就迫不及待的试了起来。 阿瑞当时正在外边扫我屋子前的落叶。 他突如其来的尖叫把我吓了好大一跳。 等我推门出去时,他已经抱着自己的头在地上翻滚,不仅把自己划的遍体鳞伤,还四肢抽搐,不受控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