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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见谭全雨,同他打招呼,又见和他一起的陈叠,眉毛微扬,“雨哥,你朋友啊?”谭全雨不认为和陈叠能到朋友这个地步。陈叠也知二人不是朋友,把二人比作战争的对战方,一个成王一个败寇。这个想法让陈叠悲哀,认识到自己永远失去甄影,有时又变态地觉得快慰,他虽是败寇,但是自己是成王心脏里的一根刺,刺得他不是滋味、鲜血淋漓。换上球衣的陈叠落坐木质长椅上换鞋子,抬眼便是存物柜前谭全雨野性的人鱼线消失在球衣下,腹部两侧接近盆骨上方清晰的V形线条。他问,“甄影有来看过你踢波吗?”谭全雨今晨出门前冲过凉,此刻边换球衣边说,“没有,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幸好没有。这种挥洒汗水的运动场合,谭全雨个子高腿又长,腰腹间肌rou块状线条明显没有赘rou,大腿结实有力,足以令任何女人心动。热身过后上场,今日是五人制足球,5V5,体能要求高于标准的十一人制足球,更多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全场跑动,疯狂又高速。抽签后二人同队,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上了球场,谭全雨负责前锋,陈叠负责中场,太菜是负责不了中场的。追球跑动时,陈叠偶尔也有分神时,去看谭全雨,只见进攻的他眼神坚毅,额头上覆了汗,全神贯注没私心杂念,颇有魅力。临到赛点,谭全雨往陈叠处使了个眼色,他明白过来冲上前利落地断掉对面的前锋球,而他于万军之中喂饼,凌空一脚,足球入网触地。二人配合得当,相互匡助,4比1领着全队赢了比赛。随着一声哨响,裁判挥旗,比赛结束。二人相视一笑,男人之间的泯恩仇大抵如此,谭全雨约陈叠一起踢波是一时兴起,想看看他一个白面小男人有什么魅力。谭全雨不得不承认,陈叠还是有他的独到之处。场边的休息区,同队的队员邀请陈叠进俱乐部,“john,常来踢波啊,我们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液。”有人好奇,“john,你是做什么的?”双手叉腰的陈叠喘息渐匀,这才回答,“排戏的,新近完成一部话剧。”出于礼貌,那人问,“讲什么的?”陈叠大致讲了一下,那人是个粗人,听到一半已是神游,听不下去什么民国知识分子作诗走私文绉绉的东西,笑着寻了个借口钻休息室去了。坐在长椅上的谭全雨听得直笑,他双手张开搭在椅背上正懒洋洋地晒太阳,“相信我,我们聊运动,聊车,聊赌钱,就是不聊话剧。”陈叠脸上挂不住,用颈间的白毛巾擦汗,随口问谭全雨,“甄影还好吧?你回去没家法伺候……”谭全雨正仰头对瓶口灌水,水珠流过有力耸动的喉结,听到他这话冷了眉眼,扣上瓶盖。又来了。刚看他顺眼些的,真烦。谭全雨打断他的话,开门见山,“陈叠,我没和你聊甄影的欲望。她为我生儿育女,洗手做饭,可爱又忠贞,我不可能放她走。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绑也会绑她在身边。”他怜悯的眼神扫过陈叠,提点道,“别再痴心妄想,用一些微小的事情聊以自慰,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