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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间竟蹦出许多桢画面,到人间不过十年光景,却也经历了许多人一辈子不曾经历的,方才还抑制不住的颤抖,可当这个黑衣人如山一般将自己逼入角落,却反而平静下来。这个人年岁应不大,身形明明还是个少年人,可周身的气息却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她清楚知道自己与他反抗是没有一丝胜算的,可束手就擒偏又不甘心,怕是逃离虎xue又入狼窝,还不如自行了断落得干净。可他似会读心之术,她将张嘴想往舌根咬就被他一把钳制住双腮,动弹不得。他手上的护掌冰凉一片,贴在她的下巴上,手下力道十足,似将她的下巴卸掉一样,他向上捏起她的脸细端详,口中方出三言两语,却是金石掷地般的凛冽之声,“你若早存死志何必等到如今?那倒省得我们费这番功夫。”说罢他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泠葭听得这话却似被人抽了筋骨般脱力软下身,幸而撑住身旁的长案才不至于跌倒。可那黑衣人哪里还给她喘息的时间,一手攥住她的右臂,直将她扯过来,低声道:“给我打起精神来!如今我们几个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在你一人身上,你若误了我的事,到时不用你自戕,我定助你一臂之力!”说罢,扯起她,连拖带拽奔出门去,一路上几多禁军上来阻拦,都被这黑衣少年一一放倒,泠葭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所谓的近身rou搏,一刀下去,血rou蹦出,弄得她几欲作呕。这少年不知经历过什么,在这等同炼狱一般的地界犹如虎入丛林,辗转腾挪,急奔快走,本来快要出后山门,却从斜里冲出几人阻拦,禁军已被火势和忽然冒出的黑衣人乱了性,早已不顾其他,见人便杀,一个刀光从泠葭头上斜批下来,少年刚刚卸去身前的威胁,耳后传来刀斧破空的声音,实来不及回身用剑身抵挡,再想拉她撤身也已失了时机,只得抽出拉住她的左手以臂当刀。这一切刀光剑影只在片刻间发生,泠葭甚至没看清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便见砍杀自己的那个人已被放倒在地。泠葭本以为这少年的左臂不保,可只见他夜行衣已被割破,下头还贴rou覆着一层金丝软甲,原是这玩意儿替他二人挡了一煞。被割破衣衫的少年忽然暴怒,竟撇下她朝几个阻挡退路的禁军迎上去,留下她站在原地,进退不得。待他扫清障碍,回身冲她伸出手,只见他那一双波澜不兴的眼,仿佛经历的这一切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泠葭是被他扔上马的,他将她用一身宽大的黑披风包裹住,蚕茧一样,毫不怜香惜玉,一裹一扔,人就到了马上,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跌下去,可总有股力量将她拉回。夜风习习,马蹄笃笃。夜奔不知几许,马上覆着罩面的黑衣少年身前抱着一个娇小的少女,月光下,那是玉似的一双人。第二章闲话风拂杨柳,雨打芭蕉。江南的初春总逃不开雨师纠缠,烟雨绵绵,让人都生出发霉的错觉。如坠收紧了香包的口子,左右打量了下,方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喜滋滋地吊起来炫耀,“大功告成!”“难得你做这个倒爽快。”沉湘揶揄她,转头扫过一群小姐妹,笑道,“连着五日没有出过日头了,但愿明天日爷儿赏脸露个头吧。”明日恰是上巳,每年三月三平江府都会在江边举办春浴日的典庆,上至门阀士族,下至庶民百姓,都可前往,不过士庶有别,虽可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