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3壶关之后、贾诩进入癫狂被学长领走后(私设失忆诩) (第1/3页)
但他郭奉孝,悔婚了。 无数次倒在歌楼,在歌女的莺莺笑声中、在酒精的麻痹下进入昏睡时,他的梦都是混乱的。 他梦见辟雍学宫时,自己扒在墙上看隔壁那些衣袂飘飘的女学生,不出所料他会被文和找到然后拽下来,那时他埋怨地看文和,却又在阳光下、细雨中、小雪里,觉得好像多看看眼前这人的漂亮容颜也不错。如是被文和拎回了课堂。 他梦见自己和贾诩在夜间苟且时对方肌肤的触感,梦里文和的喘息那么好听又那么遥远。文和扣在自己皮rou上的指痕仿佛还在犯痛。 他梦见文和去壶关前一夜,他们做到红烛的蜡烧到了底,徒留一片固执的蜡滴。他打趣说像洞房花烛夜,文和讥讽说:红烛烧越久就代表姻缘越长久,看来我俩没缘也没分。 他梦见在壶关,在死人堆里找到文和时,那如释重负的喜悦,和痛苦。他来时想了很多,纠结了很多,甚至有那么一瞬怨恨起自己一向敬仰的学长,怨恨他破坏了自己精心设计的、和文和将铭刻在时间长流中的、比那些庸俗的或结发或暗渡陈仓深刻得多的羁绊。 怨恨他为何这般正道,做了他想做的事。 他也想文和活下去啊。他想的,但他也想文和做他的英雄。他本该成全文和也成全自己。 但这一切,在看到那血rou模糊的尸丛里、那张依然漂亮得不合时宜、却被血与伤痕沾染的脸时,都烟消云散了。 他好像情绪没什么起伏,迟疑地抱起贾诩那瘫软如死尸的上半身,不顾刺鼻熏人的腥臭。只有那颤抖又用力扣着怀中人的手指暴露了他那时的汹涌。 我们得把他下半身从挤压的死人堆里拉出来。学长的声音说了很多遍,才传进失神的他的耳朵。 他梦见贾诩醒来时,片刻寂静后的歇斯底里。 怎么不好理解呢?计划被他们搞砸了,他白搭进一条腿,他怎么恨他都不为过。 但文和只是像着魔了一样念叨,好像在问他也好像在问自己:“我有这般难堪么?你这般不信任我么?” “为什么我没有死在壶关?为什么?”贾诩死死盯着他,“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要我活下来?” 那还未恢复的身体用尽全力抓住郭嘉的手,“杀了我。你既然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那杀了我便是,反正我也没有价值了,不是吗?”他微微笑着,嘴角保持在一个诡异的弧度,语气像是哄小孩般循循善诱,“来啊,奉孝,杀了我。” 郭嘉心里翻涌着万般的苦楚,好像他被贾诩强迫着握着一把刀,但那把刀是指向他自己。 他克制了良久情绪,才将自己伪装得平静,他甚至还努力挤出了笑意。 “文和还是这么没意思,那就自行了断了吧。” 这句轻飘飘的话大抵触及了贾诩的逆鳞,他顿了顿,随即掐郭嘉手腕的手更加用力。 “不对,不对、”他无助地看着郭嘉,双眼逐渐变得狠恶,“该死的是你……是你!是你郭奉孝!” “可你这文弱瘸子样……真是抱歉,看来我还得活很久。”郭嘉笑了笑,嘴角的动作牵扯到了心脏的伤口。真他妈疼。 他梦到机缘巧合,再次和文和碰见。文和完全变样了,他从来不知道,从前那清丽的脸还可以有这般阴戾的气质。 他看见他拄着拐杖,他再也不用顾及会被文和从墙檐强行拽回课堂了,也不用再担心在床上压不住文和了。 文和永远追不上他,拽不动他,也踹不了他了。 文和唤自己的名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