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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前面有间休息室热闹得很,好几个女侍应生来回进进出出。 闻阗停下脚步,转头看见房间里的褚董,心下了然,手指甩着遮阳帽,走进隔壁的房间。 “我还纳闷怎么没看到你,原来躲在这。” “那球有什么好打的,这点时间,还不如坐在这好好享受享受。”褚生冲他晃晃手里的香槟,凑近怀里的女人,深吸一口。 闻阗自顾自坐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红瓷茶杯,还未端到眼前,就闻到杯里散发出的苦涩幽深的茶香,便快速放了回去。 “你还喝茶呢?” “为了迁就我家老头子呗,”禇生见他无聊,招进来一个清瘦的女侍应生,“来给闻少倒酒,他不爱喝茶。” “不用了,”闻阗将人挥走,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还是喝茶吧。” “转性了你,看来家里那个没少吹枕头风。”褚生满面春风,醉意微熏,揶揄他,“当初把人弄回去不就得了,还废这么大劲。” “你懂什么,这是情趣。我想要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褚董最爱武夷山的大红袍,只一杯,足以将茶香漫遍整个休息室。可这茶对闻阗来说,酸涩得实在难以下咽,他喝了一口后迟迟拿不起来杯。 褚生看到他发皱的脸,像见了马戏团的小丑,忍不住哈哈大笑。 “哟呵,你还懂上情趣了。你要是真懂,抽空也教教你小叔,让他对我姐上点心。” 闻阗发自内心地维护起闻阖来,不以为意地回怼他,“我小叔好着呢,还用我教。你要是心疼你姐,自己去找他说不就得了。” “我可不敢,”褚生瞬间清醒过来,摇摇头,冲他直摆手,“我每次看见你小叔,浑身的汗毛都能竖起来。那眼神,仿佛下一秒他要上来剁了我的手。” “谁叫你老去赌,褚弥姐都出国大半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 “还生我气呢。不过,我姐和你叔要是真结婚了,算起来,我能大你一辈,想想都高兴。” 褚生没心没肺地笑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身旁的女侍应生极有眼色地又续上。褚生夸奖一般,扳过她的脸亲了一口。 闻阗见状,不知怎么,想起陈束桉来,她以前也是这么陪别人的吗。 他越想,心里越别扭,胸口好似灌进一桶水泥,翻搅着向上涌,将心脏一同凝固在喉咙处,进退维谷。 “我看你这一点也不像高兴的样子,怎么,你嫌吃亏啊?” “不是这个,”闻阗没心情跟他说起原因,只好顺着他的话回答。 “那你有什么好烦恼的,难不成是因为家里那个不听话?” “没有,很听话。” “不是我说你,什么眼光啊,就那种干瘦的女人,能有个什么劲。”禇生松开身边的女人,拿起杯子和他碰到一起,“她是不是喝露水长大的,那么瘦,跟一把骨头架子似的,也就你,不嫌硌得慌。” 想起她平坦的胸腹和纤瘦的腰肢,他随口附和,“她确实太瘦了,东西吃得也不多。” “那正好,我这里有点好东西。” 禇生说着,左找右找,不知从哪翻出个瓶子来,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