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办公室新来了一位年轻的女老师。长相甜美，最惹人注意的是她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的像货架上的洋娃娃。听说单身，未婚的男性们一个个都恨不得在她面前开屏。

    “小鸢老师，你觉得今天食堂饭怎么样？”

    “唔，蛋炒饭不错，就是盐加太多了。”樱桃般的小嘴扬起，展露出月牙儿般的微笑，“要多喝点水了今天。”

    “哈哈，习惯就好。食堂大妈的手常抖。”

    教数学的陈老师向来挺高冷的，这会倒是和她聊得殷情。

    “小鸢，你来一下。”门口有人招呼她。

    小鸢赶紧塞完最后一口没有吃完的饼干，起身跑到办公室门口的人身边。

    “李老师！”

    小鸢站在李老师面前，规矩乖巧地把手放在大腿两侧，站得很直。

    李寻真点点头，“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

    李寻真转身往前走，小鸢如影子样跟随其后。

    “请坐。”李寻真给小鸢推过去一杯茶。

    茶水很烫，水面漂浮着一根茶叶，摇摇晃晃。

    “李主任，有什么事情吗？”

    “校长刚刚找我过去谈话，说你是新人，很多东西缺乏经验，让我带带你。”

    “真哒？”小鸢很兴奋，大眼睛闪烁着光芒。

    “是的。”李寻真从一堆文件里准确无误抽出资料，“这是丁老师刚发给我的，你们班孩子上个学期的成绩。现在是高二下学期，也是很关键的一年，你的责任很重。”

    “是。”

    “你们班成绩还可以，这几个需要重点关注，他们考上重点可能性很大。而这几个，成绩不稳定，忽高忽上，你要和他们谈谈，找到原因…”

    李寻真和小鸢说了很多，小鸢点点头，一一认真记下。李寻真扶了扶眼镜，很满意，她喜欢好学的人。

    “记住了吗？”

    “记住啦。”小鸢信誓旦旦点点头，“老师，放心吧！”

    “你…”

    “嗯？”

    “没什么。你去忙吧。”李寻真有点恍惚，她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小鸢。那个时候，临原高中还没有搬走，老校区的设施很差。办公室里没有空调，只有一扇“咯吱咯吱”响的老旧电风扇，她的衬衫都被汗浸透了，在她桌子上补习的女孩也热的不行，发丝一根根黏在脸颊上。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她的美貌。

    “好。”小鸢转头离去，转念又想到什么，她停下脚步，转过头认真说，“李主任，好久不见，请多多指教。”

    李寻真面上波澜不惊，“嗯，好久不见。”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小鸢一路狂奔到厕所，躲在隔间深呼吸。她的手颤抖地扶住墙壁，才能勉强撑住。

    李老师…李老师，时隔这么久，她又站在了李老师身旁。她还是那么严肃，认真。办公桌上的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不像她的桌子，零食和文件这里一堆，那里一堆，找手机都能找半天。高中的时候，她就不爱整理桌子。有一次还被李寻真当面批评。

    “你的桌子怎么这么乱。”李老师皱着眉头，指节敲了敲桌子，所到之处大家战战兢兢，“整理一下。”

    “哎，好的。”这位学校里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的活阎王，小鸢表面答应，却在她背后吐吐舌头。

    想起十年前的往事，小鸢乐起来，发出呵呵的笑声。那个时候，还和李老师不熟呢，处处和她作对。被她叫到办公室喝茶，被她请家长，被她罚站在外面背课文…好多好多的回忆，小鸢如数家珍。

    手机传来“滴滴”的震动，小鸢打开手机，发现李寻真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她高兴把手机贴在自己胸口。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回开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