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 (第2/2页)
不出来。 酒精能让一个原本一步三思的人跳过所有思考的过程,想到了什么,就去做什么。 因此当闫锦在舞池里和他越贴越近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因为他也想离闫锦近一点、再近一点。 酒精还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飘飘欲仙,一时之间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梦境。 有那么几次,闫锦在舞池中向他贴过来的时候,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嘴唇。但这短暂的一瞬过去,他又疑心这是错觉,因此便理所应当地抛去了道德束缚,放任自己沉沦于这短暂的幻梦中。 一场青春期的幻梦。 自从那天慌乱的初次遗精之后,宫亦琛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梦到闫锦。 一开始,他不敢正视心底的欲望,认为这是龌龊而下流的。 白天他看着闫锦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后者总是无知无觉地露出修长的大腿或者是胸前的曲线。他尽力不去注意这些细节,但在做题的时候思绪总会飘到一些不该想的地方。 夜晚他总是失眠,既渴望进入梦境和老师亲近,又害怕这样的梦境总有一天会影响到现实。但无论他如何抵抗内心的欲望,一旦入睡,第二天早上必定会面临尴尬的生理问题。 如此反复循环,永无宁日。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下,和每一个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宫亦琛无师自通学会了自慰。 他带着负罪感在深夜遐想着闫锦,他的“老师”。 许多次他告诉自己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错误的、应当被禁止的。但每到周五的晚上,当消失了整整五天的闫锦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笑着问他去不去喝酒的时候,他的拒绝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甚至可以说是欲拒还迎。 从未有过感情经历的少年人就这样轻而易举落入了闫锦布下的天罗地网中,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毫无还手之力。 在宫亦琛被闫锦的甜言蜜语哄骗得晕头转向、完全沉浸在青春期的痛苦折磨中的时候,闫锦则在冷静地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宫祺给她的生活费在她大学毕业后就会全部截断,离这个截止日期还有小半年时间,到那时,她仅有的存款已经不足以维持她继续调查母亲的身世和真正死因。 从高中开始,她就已经有意识地开始调查母亲的身世。在经过重重失败之后,她总算找到了正确的调查思路,那就是调查宫祺的发家史。 关于宫祺的发家史,网络上有很多种不同的说法,最常见的一种说法是:宫祺一开始就职于一家名为鸿昇的小公司,据说公司老总很欣赏他的才华,于是将他一路提拔成高管。后来公司面临破产危机,老总负债潜逃,至今未归。宫祺在管理层一筹莫展、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情况下站了出来,力挽狂澜,将原本已经濒临破产的公司拉回了正轨。这样的英雄之举不仅让他收服了一群死心塌地的跟随者,还让他从此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 如今的也鸿昇已经改头换面,从当年岌岌可危的小公司,摇身一变成了一组规模庞大的企业,每年都能给宫祺带来丰厚的利润。 这段看似励志的经历,实际上却疑点重重。 闫锦调查过鸿昇这个公司,但无奈年份相隔太远,当初宫祺在鸿昇就职时的资料已经不可查。而且宫祺曾经的上司,也就是负债潜逃的鸿昇前总裁,网络上竟然查不到有关他的个人信息,这让闫锦感到十分可疑。 ——如果这个人真的负债累累,那么他的身份信息绝不应该被隐藏得这么完好。债主不可能允许他人间蒸发,一定会动用各种方式暴露他的信息,让他无处可藏。 毫无疑问,鸿昇前总裁的真实身份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沿着这个思路,闫锦开始在网络上寻找和当年鸿昇破产危机有关的人。几经辗转后,她终于联系上了一个人。 闫锦按着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拨号的时候她心中忐忑不安,已经做好了听到忙音的准备,没想到对面竟然秒接。 “你好。” 明明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问候语,平淡得不含一点感情,闫锦却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手机屏幕,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面见她迟迟不说话,幽幽地又飘来一句:“闫小姐,找我什么事?” 闫锦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害怕自己一失控就会把它掉到地上。 “林一舟,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