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罪 (第2/2页)
亭没了法子,她支着虚软的身子要起,扶桑连忙爬起扶住了她,还贴心的在榻沿垫了软枕,能叫她倚得舒适些。 顾溪亭凝视了她许久,又无奈叹息一声,“罢了。” “这三个要求,若你应下,我便允你跟着。” 饶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殿下开口,扶桑也会照做,她眼中透着坚毅,“还请殿下言明。” “入了邶,你便只是我的随行侍女,中庸,不会武。” 倘若入邶后扶桑的身份得以隐藏,她要做起事来倒也便利些,一个不会武的中庸侍女,无人会起提防之心。 扶桑点了点头,“那第二呢?” “不论何人辱我,你不许冒失冲动。” 扶桑生性冲动,尤其见不得旁人辱她,珩国宫中顾溪亭尚能保她,入了邶,得罪权贵便不好说了。 扶桑迟疑了阵,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头,“好。” 至于这最后一个要求,顾溪亭知晓,是最难让扶桑应下的,“危难之际,不必顾我生死,若我要你走,你便即刻听令离开。” 入了邶便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之境,扶桑对她忠心无二,顾溪亭当她作友,自不愿让她出了事。 果不其然,扶桑一听便急了,“隐卫阁有训…” 顾溪亭略显无奈地打断了她,“扶桑,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隐卫阁的人?” “自是殿下的人!” 顾溪亭轻轻点头,“既是我的人,便要听我的,莫要再将那隐卫阁训整日挂在嘴边。” “如何,这三点你可能做到?” 扶桑思量片刻,拧着眉头回道,“能。” 她七岁入隐卫阁,在那不见天日、残忍嗜血的地方受训三年。 十岁,她等到了入阁以来的第一个任务。 她是乾元,却嗅不见坤泽信香,饮下终生阻绝信期的汤药是她自愿,只由得殿下是坤泽。 她从前无名,亦无姓,阁中排行三十七,她便被唤作三七。 那日初见殿下,比她矮了半头的小人儿被那汤药苦得眉头紧锁,“三七?我这药里头便有三七,苦极了。” “往后唤你扶桑如何?” “母后宫中的扶桑花很美,待我病好些,便领你去瞧。” 扶桑有罪,罪在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