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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恩急道:“快抓住他,他也中了蛊!” 谢云流翻身将张统领抓住,轻车熟路一掌将迷心蛊拍了出来,然而恢复了神志的张统领却吓得屁滚尿流,连站也站不起来了,口齿不清道:“有鬼,有鬼啊!别杀我,将军,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你要杀,就杀他们!” 张统领说着爬到李忘生身边,把他往外拽,李承恩在后喊着:“武镜好像还魂了,一路追着我们过来,你们当心!” 原来李承恩追着张统领一路打斗,不知不觉被那笛声引到了武镜的停尸处,顷刻间,那笛声似乎转了个调,难得稍微恢复清明的张统领与李承恩停了手,随后却看到武镜的尸身竟缓缓坐了起来,那颗头却从身子旁滚了下来,一直滚到了张统领的脚边。 张统领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路跑到了楼外楼中。 随后武镜的身体出现在了楼外楼的门口,众人皆被这诡异的情形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有乌蒙贵爆出了一阵狂笑。没了头的武镜彻底失了意识,沦为人形兵器,拔出剑便朝李忘生砍来。 谢云流忽地想起了枫华谷看到的尸人,也是无痛无惧,但攻击力却远不如现在的武镜,当时他将尸人大卸八块,即使尸人是不死之身,也无法再动。他与李忘生站得近,先一步拔出刀,再不留手,朝着武镜的胳膊砍去,然而他的刀刚割开武镜的rou,那道伤口却在顷刻间自行痊愈。 李忘生见武镜成了这副模样,亦是震惊。他在梅庄时与武镜交手,一剑刺穿了武镜的脖子,本以为武镜就此死去,没想到武镜却又爬了起来,几番缠斗,他亦负了伤,最后不得不削了武镜的头,那尸体才安静下来。然而仅仅过了数个时辰,武镜的无头尸身却变得更强了。 藏剑山庄无数神兵利器朝武镜砍去,皆失了作用,而叶孟秋蓄满了内力的一掌,亦是仿佛打在一块rou上,对武镜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很快楼外楼中被武镜的横冲直撞捣成一片狼藉。趁着楼中大乱,那躲在暗处的吹笛人却忽然现身,欲救乌蒙贵。李忘生站在离乌蒙贵最近的地方,甫一听到动静,回身抽剑,然而就在运气出招时,却忽然一阵眩晕,好似心口被猛然一锤,继而脸色一片惨白。 但李忘生如何能让乌蒙贵被救走,仍强行运气,回身击退那吹笛人,才发现吹笛的是一个苗疆少年。苗疆少年名叫乌缇夜,是乌蒙贵的弟弟,乃是五毒教中现任的风蜈使,他身形比乌蒙贵灵活许多,被李忘生的剑气所伤,一跃又回到了梁上藏于暗处,继续吹笛驱使武镜。 武镜劈开人群,很快攻到李忘生面前,他的力气比先前更强了,但李忘生已控制不住身体的异常,只一运气,便周身发冷,几乎动弹不得。 “忘生!你怎么了?”谢云流很快察觉到李忘生的不适,飞身将李忘生抢在怀中,也躲上了房梁。 李忘生面色惨白,眼角隐隐浮出一抹青绿,乌蒙贵打量了他许久,先是疑惑而后忽然想到什么,狂笑道:“李忘生,你机关算尽又如何,连老天爷也不帮你!你已经中了我的毒,速速将我放了,或许还能活一两个时辰!” 谢云流心神大乱,抱住李忘生的手几乎颤抖。 李忘生却说:“师兄,不可听信他的话!这里这么多人都没中毒,怎会偏偏是我中了毒,定是我运功行岔了气。便是我真的中了毒,若将他放了,他不会救我,只会来杀我们!” 谢云流喃喃道:“对,乌蒙贵只想杀我们,怎么可能好心解你的毒?师兄带你去找魔刹罗,她是五毒教的教主,她定有办法。” 刀枪不入的武镜如入无人之境,他守在乌蒙贵身旁,乌缇夜很快解开了乌蒙贵的绳索,却解不开谢云流点的xue道。 “阿兄,我们先离开再说。”说罢,乌缇夜再次吹动笛子,指使着武镜将乌蒙贵抱了起来。 然就在这时,另一声更高亮的笛音传来,众人一听到那笛声便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却是王遗风来了。王遗风还在睡觉便被人喊起来,心情很是不好,现在更是把火气泄在了笛音上,那笛音很快搅乱了虫笛的声音,却也扰得在场众人苦不堪言,众人只得赶忙跑出了楼外楼。武镜扔下乌蒙贵,不管不顾朝谢云流杀去,乌缇夜亦被笛音影响,放下乌蒙贵,朝着谢云流杀来。 谢云流抱着李忘生,全然无法反抗,只得一边躲闪一边想办法。但楼外楼中空间狭小,他抱着李忘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