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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傅总的手机忘在家里了,让我来取。”他说话时,桑絮看着他有片刻愣神,是月嫂闻声匆匆赶来的脚步唤醒了她。“齐文先生吧,傅总交代了,我给您拿手机去。”月嫂说。桑絮听完月嫂的话,又看了眼齐文,“你叫齐文?”“是的,太太。”齐文眸子微垂,面上平静却没有对上桑絮的视线。“嗯。”桑絮点头,看向已经取了手机走来的月嫂,“手机给我吧,我去送给傅遇安。”齐文看了眼桑絮,向后退了一步,从门外让出距离,等着桑絮出来。“诶,太太,早饭还没吃呢?哎,至少把外套穿上。”月嫂麻利地去取了桑絮的衣服。车上,齐文开车,桑絮在后排面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汽车越来越往人烟稀少的郊外开,桑絮看着外面每隔不远就一排排厂房建筑,问齐文:“傅遇安在这边做什么?”“这边有傅氏的一批老厂房。”齐文的回答模棱两可。桑絮看了眼车前高悬的后视镜,里面映出的齐文一路目视前方的双眼。他不想回答,又或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桑絮作罢。开锁声,推动铁门声,脚步声。狭窄深坑里的男人闭眼听着从地面传来的声音,睁开混浊的眼睛。“你到底是谁?日日都来,却什么都不说,也不露面,难道抓我过来只为折磨我?”无人答他。男人浑身灰土地佝偻地站在深坑里,看不见地面半点的动静。手边就是这几日从上面送下来的水和食物,大多都堆积散布在他身侧一圈,除了喝过几次水,其他食物他一律碰都不碰,想吃也不敢碰。炎热的天气里,遍地的食物已经开始发出酸腐难闻的气味。“你到底要什么?”男人仰起头喊,声嘶力竭又饱胀愤恨。房梁上高挂的硕大灯管照出他散乱肮脏的头发下一张枯朽的脸,微微反光的金丝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透明的碎裂镜片和上身皱巴的衬衫都溅撒了不少灰尘痕迹。从他睁眼到现在,自始自终一动不动,因为他已被深深地焊在了坑内。砌如平地的混凝土将将与他腰线平齐,他看不见的整个下肢都正严丝合缝地禁锢在冰冷的水泥里。接连多日恐怖而诡异的安置让他如槁木死灰,几乎不能认出他就是前阵子因商业合作而在南安格外意气风发的周长柏。绝对是判若两人的存在。“你到底,要什么啊……”多日的禁食已让周长柏无力挣扎,从未有过答复更让他陷入无尽悲绝。随着他逐渐转哑的低语,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终于在坑边停下。周长柏艰难地往上仰脸,直到头颅后倾至极限,终于看清来人墨色的西服裤脚,视线再往上,是修身的西服外套,洁白的衬衫,一丝不苟的领带,以及一张无情冷酷的面容。“是你?傅遇安!竟然是你!”周长柏倏地瞳孔张大,面容十分惊诧。傅遇安只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