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欣】《脱缰》 (第2/8页)
自己,倒更乐于取悦对方。 而陆寒只在一件事上态度强硬:安欣不再寻找其他人为他解决性瘾。 这话提起来的时候,安欣刚潮吹过一回。夜总会房间里那场情事之后时隔半月的第一次短信。年轻人存了心思,分开腿时便没收着手劲,低下头去的同时安欣便意识到了什么,却也来不及阻止,陆寒的口腔温热地覆上阴阜,舌头极缓又极重地舔过,舌尖刚抵上阴蒂就被喷出来的yin水浇了满脸。 他也没顾上擦,趴回安欣身边,耳语似地和对方讲话,yin水淅淅沥沥地从发梢、下颌角一路滴落下来。被打湿成落水小狗,絮絮叨叨的话里只有一个要求:不再有别人。 安欣嫌水滴进颈窝带来的痒意,推了一把陆寒的肩膀,手劲不大,又被后者得寸进尺地缠回来,却到底隔开了一点距离,躺在他身侧。 “可以。”安欣最后说,“但花以后就别买了。” ——除了花以外,还有一样明确讲过“ 不必 ”买的东西,但此刻正被陆寒揣在口袋里。他并不赞成安欣对于无套性爱的态度,因此哪怕安欣说不必,他也要折一脚去买。这是一次无伤大雅的忤逆,即使代价是迟到的半个小时、外加便利店里被张彪窥破端倪的那一眼。 他捏着口袋里的小方盒转过拐角,看见走廊尽头处薄似一张纸般的人影。 暮春的夜雨热烘烘地将他淋湿,酒店长廊柔软厚实的地毯又将他的脚步声裹藏,师父没有发现他的出现,只靠着墙壁,右手覆在嘴鼻处,身形拢在昏暗的廊灯底下,像是在静静等候谁的到来。 以往如果安欣先到,他只会在房间里等陆寒准时的敲门声,可今夜却仿佛有所不同。“ 等待 ”是一个几近暧昧的字眼,落在此刻的语境里,宾语处险伶伶地只容得下一个人名。陆寒的脚步落得又轻又缓,仿佛让某种他未曾奢求过的、带着热意的柔软情绪攫住。 可近到仅有几步之遥时,陆寒蓦然止了步。 ——走到近处才看得清,那覆在嘴鼻处的右手指缝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落在灯光之外的阴影里。 柔软的热意是反噬的错觉。 陆寒站在几步开外,轻轻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行将落下的嘴角被强自提起来:“师父。” 安欣如梦方醒的表情几乎空茫,下意识投来的眼神在前两秒失了焦。但也只有两秒。理智转瞬归巢,目光重新聚焦,看见两个身位之外陆寒视线的落点在指间,便扬了扬指缝间那根烟,语气轻描淡写,“闻闻提神。” “你不抽烟。”陆寒移开眼神,表情晦暗不明,顺从地答他一句,“我知道。” 安欣点点头,把烟放回口袋,转而刷开房门,嘀嗒一响。声音落在后面,“进来吧。” “要不要先去冲个热水澡?”安欣问。 陆寒正在脱衣服。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笨拙地学会在进门到上床的这段时间里,不再试图用啰嗦絮叨的闲聊塞满沉默的空白。被雨淋过的额发湿漉漉地趴伏下来,有几根来不及修剪的碎发越过眉骨戳在眼皮上。眼神却越过安欣的肩膀落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三两燃尽的烟蒂解释了房间里那股极淡的烟草味道。 安欣确实不抽烟。06年以后,刑侦支队再没人抽烟。烟灰缸里烟蒂的过滤嘴处洁白如新,有害身体健康的烟雾溶进空气里。 除了安欣,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把烟当安神香用。 “不冷。”陆寒的眼神收回来,也不忘答复安欣先前的问话。 只是余话在喉咙里翻滚,情感与理智打架,一时不察,便囫囵地滚落出来:“……师父,你还失眠吗?” 甫一开口便难以刹车,话叠话的絮语又漫出来:“师父,用烟安神总不是办法。我mama之前也有头疼失眠的毛病,我家那边有认识的老中医我能不能带你去看看?” 安欣只是抬眼看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却又并非寻常年上者那样不言不语的、纵容式的沉默,全凭陆寒自己判断。 尾音渐渐消没于安欣的眸光之间。安欣平静的反应便是不言自明的答复,像一面冰凉得捂不热的镜,在酒店房间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