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 (第1/3页)
离火无忌怔了一会儿,看向逍遥游。任由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选择不怀好意一样。 “喝酒吧。”浪飘萍还是喝他葫芦里的酒,眯着眼睛,难得坐在椅子上,不是躺着,让人难受:“小子是记不得了,从前那一回。” 离火无忌顺着逍遥游的手臂,低下头去喝他的酒,也把酒喂到唇边,逍遥游低下去喝完,喝完道:“浪飘萍,你也来喝一杯。” 这荒唐的味道渐渐浓郁起来,离火无忌不自在的厉害,但浪飘萍摇了摇葫芦,很有些感慨:“小子,一别几年,一个接着一个生娃儿,你荒唐起来,平常人还真受不住。”离火无忌不觉看向他去,倒了的酒杯里涟漪淡淡,浪飘萍把酒给了他,又端起杯子:“老酒鬼随便惯了,你就当多个喝酒的伴,松快着喝酒吧。” 离火无忌竟然从这话里得到了一些安慰,低头喝酒,道:“前辈,能陪我喝酒的人,其实不多。”浪飘萍又倒了一杯酒,看了看逍遥游。 逍遥游:“你们喝交杯酒,看我做什么。”浪飘萍晃了晃酒葫芦:“成亲叫上我,喝酒怎能没了你。”离火无忌看了看他们两个,难说话模样的逍遥游竟然真的从袖子里探出手去,接了杯子:“三人成亲,三人喝酒,喝足三杯,这是最后一杯。” 离火无忌努力抿着唇角,喝完了酒,赶紧低下了头。浪飘萍打了个嗝,又道:“小子喜欢酒味,你再喝几杯,他更喜欢。”离火无忌不得不出声了:“浪飘萍前辈……” “哈。”逍遥游说:“老酒鬼,你沾了别人的光。” 离火无忌回过头来,私底下逍遥游开这样的缺德玩笑,他一时迷惑了。逍遥游放下了杯子,道:“你当他不在就是了。”离火无忌下意识应了一声,喝过了酒,正经的要来了。 他慢吞吞脱了鲜艳的喜服,不难脱,逍遥游的那一件更简单,挂在了一侧。这阵仗让离火无忌有点难受了,一想到角落里有人在,他背过身匆匆脱下其他,只留下中衣,坐在床边,逍遥游去了外衫,更多的是拆了发冠,拆完了一阵子,回过头,无忌巴巴的看着他。 逍遥游笑了:“久等了,耐心一些。”他走过去,蹲在床边,解开中衣的衣襟,离火无忌终于受不了了,往另一边看去。 “你才知道这样难熬,”逍遥游说:“放松些,我们都要来的。” 离火无忌沉不住气了,知道是知道,要来真的还是很奇怪:“逍遥游……” “不必称前辈。”逍遥游说:“姻缘之事,从此就不是前辈照拂晚辈。”眼底依稀的笑,离火无忌被迫慢慢后仰,手撑不住了,脖子伸的发酸:“那是什么……” “清风明月,山川江流,薄云雨后。”逍遥游不动声色的说:“杨柳青枝,江心扁舟,琴中戏曲。” 离火无忌怔怔,半晌,伸手抚上他面颊。 琴中戏曲,无常元帅。半生浪荡,江心一叶扁舟。而他是章台杨柳,对他们这样的前辈来说,是青青柳色的青枝,轻易攀折在手中,风拂来,风拂去,半点不由人。 “杨柳留人,人留破船,哈哈。”浪飘萍笑了,打他们的岔子:“逍遥游,你又叫他紧张。” 逍遥游不言,俯身吻上苦涩的眼睛。离火无忌闭上了眼睛,陌生的气息难免让他紧张,强忍着揪紧了布料,微微喘息的声音,这一吻短暂掠过,慢慢下移,到了颈侧——他松了口气,侧过头去,不管何时,地织自愿被天元标记之后,情事也不再艰难,这是难以违背的天性。 他忍耐着,等待着,没等来理所当然的一瞬间的麻痹和刺激,只有湿热的气息轻微拂过去。 “你问过我,如今该再问一回。” 离火无忌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逍遥游,好整以暇抚摸他侧过去露出来的地方,手指不轻不重的按下去。玩弄的态度让人生气,离火无忌终于回过神来了—— “为何前……你要救我?” “你恨我救你?” 离火无忌想了一瞬,摇了摇头:“我不恨你,不该是恨你。我也想活着。”他说的很疲惫,逍遥游又轻轻按了一下,道:“本只想你不染麻烦,平安回去度日。你恨我,也不是不该。” 这又是多久之前的事,离火无忌想了一下,往事很模糊,他早就忘了。 “青柳系舟,归舟留人,正是如此。”逍遥游埋首,咬破后颈的皮肤,信香铺天盖地涌过去,离火无忌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又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