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障 (第1/3页)
馒头隆起一小条凸起的弧度,霁寒霄脸上挂着几条指甲划过的血痕,狼狈的往后几步,宁无忧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绮罗绸缎都很脆弱,现在看不出什么样子了,霁寒霄吁了口气,在那弧度上下滑动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累了半天,效果如此坏,转身就去隔壁拿另一身裙裾。 从进去到出来,也就一会儿功夫,这一会儿功夫,宁无忧啃着馒头,吃得无忧无虑,专心致志,看他出来了,剩下几口也塞在嘴里,囫囵吞下去。 “宁无忧!” 宁无忧眨眨眼睛,浑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霁寒霄拎着一件裙裾,一阵青,一阵白,垂头丧气:“无忧……”他再看看那身衣衫,又摇了摇头:“叫你无忧也不成了,咱们就要成亲,我取个名字吧——女子好淑德良善,至于姓氏……” 为了躲开四宗耳目,霁寒霄准备了一个新的住处。 但他要带走宁无忧的时候,新的麻烦出现了,宁无忧并不想走,满脸的抗拒,霁寒霄不明所以,左右一通说话,到底没办法了,想把人扛起来带走。 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离火无忌不想被他扛着走,也没想好要不要走——他的喉咙还受了伤,身体亏得厉害,掉了孩子之后,断断续续的流了不少血,更别说七零八碎的不舒服,这些说出来悚然还恶心的症状,让他哪里也不想去。 霁寒霄终于想了个办法,找了个扁担,两个框框,又搬来一些石头。 宁无忧被他塞了个冰糖葫芦,困惑的看了一会儿,霁寒霄抱起石头扔进了另一个筐筐,又把剑扔了进去。宁无忧专心啃着糖葫芦,霁寒霄自顾自的看了他一会儿,说:“贺淑,你忍忍,咱们很快就到了。”麻绳一搭,挑起了两个筐,往前晃了一下。 霁寒霄嘿然笑了一声:“破石头,比我夫人还重!”他往前去挑挑拣拣,忽然捉紧了剑,用力扔了出去。那剑飞出不远就落在了草地上,沾上了泥土。 喀嚓——离火无忌咬破了糖壳,专心咬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霁寒霄又咬牙挑起了担子,穿过山路,往偏僻的小路走。 长孤溪很偏远,这里也一样偏远,离开了四宗主要的区域。霁寒霄倒在床上没多久,一跃而起,去隔壁烧水。离火无忌从筐里起来,抖抖顶在脑袋上的荷叶,他缓缓走到了桌边,倒了杯水。 粗红蜡烛,铺在床上的喜服,旁边的妆镜台和花生枣子……离火无忌缓缓转过了眼睛。他坐在床边,剥着花生,一颗一颗嚼着,花生壳和枣子核滚了一地。 换好了衣服,霁寒霄刚刚走进来,吃得专心的宁无忧看也不看他一眼,嚼着花生一会儿,撒了一手的壳。 “贺……贺淑……” 离火无忌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大师兄……”他看着霁寒霄猛然一片冰冷的神色,又是一声不知如何是好的低低声音:“大师兄?” “是霁师兄……不对,是夫君!”霁寒霄咬牙冷冷道。 “是什么?” “夫君!”霁寒霄大声道。 离火无忌立刻就笑出来了,霁寒霄一愣,半天才敢走过去,捉住他手腕:“宁无……不对,贺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大师兄。”离火无忌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沙沙哑哑的说:“大师兄变矮了……” “我比他高!”霁寒霄推开了他:“宁……贺淑,你别发疯,等一会儿,咱们洗个澡,就该拜堂成亲了——等成了亲,成了亲……” 霁寒霄花了一个时辰,总算套上了那身婚服,然而,宁无忧老实了,他身上的婚服也毁得不像话了。 婚礼没有高堂,天地也不待见他们,夫妻一个拜“贺淑”一个拜大师兄,勉勉强强滚上了床榻,离火无忌不笑了,他一动不动的安静下来,闹腾的劲儿全没了。 霁寒霄抖着手,慢慢握住他的手,往下面引。 洞房花烛,春宵一刻,离火无忌心平气和的握住了那根东西,还不忘往下面看了一眼——霁寒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冒出粗重的喘息,用宁无忧的一只手上下抚慰,得到了高潮。 高潮是快活忘忧的一瞬间,这一瞬间,霁寒霄重重倒了下来,砸在旁边。 “宁无忧……”霁寒霄贴过来,亲了亲他。 这一夜就此过去了。离火无忌没想到,这一夜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