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之茫茫渡_割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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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舍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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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西江横棹隐隐约约觉得脚步声走来走去,然后屋子里就亮了一会儿,离火无忌坐在桌边发愣——梦很美,他回过神来了,品味一番,借着这点光回头去看大师兄,还是很欢喜。

    长久的期待,长久的幸福。

    这幸福于他缥缈不定,日渐遥远,忽然间又落在他手中,不能不怪他患得患失,生怕是一场空虚的梦境。他坐在桌边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吹熄了灯,小心翼翼爬上了床。

    屋子里很黑了,离火无忌借着黑暗,又黏黏糊糊的看西江横棹,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会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了一阵子,终于能安心了,终于能睡着了。

    早上西江横棹出去打渔,昨天下了大雨,今天露出晴朗的天空,河水暴涨,地上湿透了。

    千金少来了,他来的时候,离火无忌正在收拾柴火做饭,面面相觑,离火无忌反而平静了,微微一笑:“坐着吧,大师兄很快就回来的。”

    千金少探头说:“无忌师兄,我要喝酒。”离火无忌答应了一声,拿了碗筷,西江横棹回来了,一看千金少,没说赶人的话,只是拎着的鱼扔给了厨房里的人。

    离火无忌杀一条鱼,花了不少功夫,笨手笨脚,西江横棹看不下去,把他推出去了,自己来烧菜,离火无忌抿了抿唇,弯弯的笑得高兴,千金少喝了口酒,就说:“二师兄,昨天星宗来人问了你有没有回来,我怎么回他们。”

    离火无忌垮下脸,厨房里煎鱼的嗤嗤声让他心生兔死狐悲的危机,偏偏这事他推脱不过去,想了想说:“我过几天去星宗解释……就说我回了刀宗,过几日亲去拜见。”

    “他成亲了,外面的事不管了。”西江横棹在屋子里说。

    外面两个人都不吱声了,离火无忌安静了一会儿,说:“三师弟,你和颢天玄宿转达吧,就派人告诉他,我成亲了,以后不出去了。”

    千金少喝着酒,答应得很爽快:“好,大师兄,二师兄,就当我喝的是你们喜酒。祝你们百年好合,师弟我就赶个巧,为两位师兄当个见证了!”

    西江横棹端着鱼出来了,放在桌上,离火无忌怔怔看着他,去厨房端了碗出来,西江横棹攥着的眉毛,慢慢松开了:“你要当这个见证,也好,喝酒吧——喝完才准回去!”

    “好,好!喝酒喝酒,大师兄,二师兄,这碗我敬你们!”千金少一拍酒坛子,端起酒碗,重重碰了一声,喝得痛快。西江横棹也喝得多,离火无忌坐在旁边,喝着酒,慢悠悠的喝着酒,他喝得少,却是唯一一个喝醉了的人。

    千金少走了,走的有点狼狈,浑身酒气回了刀宗。其为空看了他回去,他嘿嘿笑了一声,说:“师叔,大师兄和二师兄说通了,我去给师父上柱香。”其为空叹了口气,看着他歪歪的去前宗主屋子里去了。

    不过两天,又下了雨,雨水停了。离火无忌从床上蹑手蹑脚的下来,厨房里烧了水,他擦过身上斑驳的痕迹,前几天晒的衣服都潮了。一下雨就是这样,还好夏天的太阳也很热烈。

    “大师兄,”离火无忌拿铜壶灌满了热水,一边烫衣服:“明天早上我出去一回。”他说的有点心虚:“我去采草药,用晚点回来。”

    西江横棹枕着手臂,刚刚干完了师弟,他心情很平静,至于师弟要出去,早晚还是要出去的,所以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离火无忌烫完了衣服,抖了抖,发现衣服上的口子,他找了一圈,找到了针线,慢慢穿了针,笨手笨脚的缝着衣服,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光,缝补起来更是歪歪扭扭,十分没法看。

    但他很得意,还亮给西江横棹看看,如今他也能干缝衣服这回事了——看着看着,不说话的西江横棹光着上半身,下面一条粗布裤子,站在门边瞧着他,喉咙里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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