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2/2页)
表现出来的这般温和无害又通情达理的模样,若是平日里你少与皇姐接触,没有惹得他醋性大发还好。 但凡你与皇姐接触的多一些,在皇姐那里待的时间多了一些,孟时安便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阴郁病态的像个疯子。 还记得你在与皇姐同日大婚的那日,已经久未对你有过什么好脸色,就算你鼓起勇气上前主动向她搭话,也只能得到一些冷淡回应的皇姐,却久违的对你笑了笑,还主动让在婚宴众多宾客中茫然无措的你跟在她后面。 当时正是你被她从自己院子里赶出来的第一个月整,你以为她终于消气了,无比受宠若惊的跟在她后面也跟着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她说话你就只知道笑着点头,整个脑子就被鼓动的心脏声给吵闹的晕晕乎乎的,根本就听不进去她们说了些什么。 到后面你喝的已经有些上头了,脑子晕乎乎的,眼前也看不清楚,只能被皇姐一只手搂着你的腰才能勉强保持正常的步伐。 察觉到皇姐隐秘帮助的动作,你又是受宠若惊的笑了笑。在她如沐春风的温和笑意里,又与一位官员互相碰杯,接着在那官员复杂难明的视线里,将皇姐亲自给你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最后你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呼吸间都带着酒气,整个人都只能软软的靠在皇姐的怀里,热的难受极了的时候,你推着皇姐的胳膊,想让她派人送你回去。 可皇姐好像却会错了意,只是伸手将你的头发散开亲手给你盘了个男子常见的发式,继续将你揽抱在怀里,体贴的将别人敬给你的酒递到你的唇边。 如此动作模样,从你二人背后看过来时,倒像是身材高挑的皇女揽抱着她新婚的夫郎。 再到后面、在到后面你就不记得了。你只记得你是在皇姐的屋子里醒来,模糊间,床头那对大红龙凤花烛刺的你眨了好几下眼。 醉酒刚醒来时你浑身酸痛的仿佛被人捂在被子里打了一顿,你抬眼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深夜了,而你居然才从皇姐这处醉酒醒来。 你不仅缺席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也耽误了皇姐去见自己的夫郎! 只是一下,你就立马清醒了,挣扎着就要从皇姐的腿上起来,手忙脚乱的就开始穿自己的大红婚服。 在颤着双手穿那繁复的婚服时,你还在心底埋怨了一下皇姐为何要将你的衣服脱下。 但一直靠在床头,支腿让你枕着的人同样只穿着里衣。见你慌乱,她还主动上前帮你挽着发髻: “皇妹生气了吗?皇姐只是想让你睡得更舒服些。” 可是你睡得一点都不舒服,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特别是下半身,疼的你弯腰走动间都在发颤。 不过皇姐好不容易才消了气愿意和你亲近,而且她原本也是好意,你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按捺着性子坐在椅子上等她给你绾发。 只是待她给你绾好一精致又不失利落的发髻后,你却有些迟疑: “这个发髻不是...” “这个发髻是已婚女子的发式。” 像是知道你要说什么,在你说完前站在你身后的人就先点了点头,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发簪插在你的发间。 “现在羡青已经成婚,行了春宵帐暖之事,可不就应该做已婚女子的发式装扮了吗?” 你因为她如此坦然的说出那事而有些脸红,想着反驳,但实在是做不到像她一般自如的说出那些话,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 到你急急忙忙要推门离开时,沉默站在你身后的人突然拉住了你的手,又在你看过去时道: “我看皇妹喝了这么多酒,身子也有些不适,不若回去后便早些休息吧?” 说这话时,赵令仪虽嘴角含笑,但眸色却沉沉的,让人望之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