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已至(4) (第6/6页)
点头,直直地看向白千羽,“只要山初打着关心法长老的旗号,他就永远不会输?”白千羽不得不笑出声:“是的,你很聪明,只要山初觉得我打扰了无盐,我就会走,哪怕此事与我无关,哪怕他的内心真正责怪的人是自己,我都会走。可是退到门外就是我的底线了,因为我关心她,所以他只能把我赶到这里为止。”“知道你关心法长老,但还是陪我这个劳心劳力的宗主走走吧。”谭文毓的声音忽然插入白千羽与叶鱼两人的静默之间,在得知法无盐无碍之后的白千羽,其大脑内其他的思虑将单一的愤怒无力冲散稀释了,谭文毓的提醒让她反应过来,宗门内的某些人不可能不用法无盐遇袭一事做文章。她连忙站了起来,微笑道:“那真是多谢宗主了。”白千羽示意叶鱼不必跟上去,陪着谭文毓沿着山道散步,谭文毓将法无盐受伤归来后议事堂上演的一出好戏绘声绘色,间或夹杂他的评价讲给白千羽停,逗得她前仰后合,嘴角的上扬就没有停止过。“等到第三天,听到弟子先告知你回来了,我就有点慌乱了。”“宗主一定是在想,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套路来,照理来说她不是应该直接冲去魔域把那家伙给宰了吗?”“是啊,后来弟子来报说正气盟的人来了,我还是有那么点不敢相信。”谭文毓的眼睛细长,微笑时如同弯月,“我还以为魔域魔皇要换人了呢。”“啊?哈哈哈,怎么会。”白千羽笑着说道,“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杀了范九徵啊……我,为什么没能杀得了他呢?”“不会去单挑的吧,就算是你。”谭文毓企图给出解释。白千羽摇了摇头,她忽然意识到,是自己下不了手,灵力流失严重、无法全身而退这些都不是问题,她只是下不了手。可面对谭文毓这只老狐狸,她不会说出来,只是淡然地扯开话题:“我把那个城主的头扔在了范九徵面前,让他管好手下的人。”“原话肯定不是这个。”“原话是:管好你的狗。”白千羽探究地看向谭文毓,“宗主,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来补偿?”“明人不说暗话,也不是补偿,而是能者多劳。戴长老管宗门弟子的剑术,可我觉得经过议事堂这件事儿,应当给他点惩戒,这样一来宗门内能教弟子们剑术的人就不多了,林同修的剑术也不错,可是他目前暂代教习长老,恐怕难以分神……”“宗主,我可能暂时没法答应,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有人在暗处刻意针对我,我……”谭文毓用食指轻轻抵住白千羽的嘴唇,就像之前她对他所做的那样:“不要担心我会给你时间,等你摆平了这一切,回宗门担任这个职务,不会耗费太长时间。”白千羽往后退了一步,让谭文毓的手指与她的嘴唇保持一段距离:“万一摆不平呢?”“摆不平,你也只能回来吧,你觉得他们有谁会收留你吗?”谭文毓收敛了笑容,看似很平常地刺了一下白千羽。白千羽忽然愣住了,继而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下来求魔皇,他应该会赏我口饭吃?”谭文毓疑惑地看向白千羽:“千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尽可能让自己舒服地活下去,活到我觉得‘啊好无聊,飞升吧’为止。”白千羽伸了个懒腰,“宗主,你放心,我会回来教熊孩子的,让他们洗干净了来接受残酷的训练吧!”回程的路上,谭文毓问了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插个题外话,我发现你更经常把融礼支开。”“因为他不是我的,他总会走的。”谭文毓看到了白千羽眼中隐隐闪烁的了然,与隐藏在了然之后的寂寥,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情爱稍纵即逝,欢好如烟火。”“文毓,你说得对。”白千羽从袖间掏出了十张避雷符,拉过谭文毓的手,“啪”地把符拍到他的手里,“说了这么多,你这句话最合我胃口,送你了。”“你这是给孩子送糖果吗?”谭文毓收下了符,笑道。“我现在还在追逐那些烟火,等我追累了,我会和你打声招呼的。”白千羽从容地笑着。谭文毓苦笑:“我六千来岁了,你才一千多,终归是我先离开啊。”“那可说不准。”两人归去时已是夜幕低垂。#######吸溜子:宗主喜欢吗白白: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