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逾矩了。 (第1/2页)
之后的四五天,这位钦月侯仍是入了夜就会来和他玩一阵,再抱着他睡一会儿,事了拂衣而去,半点没有拖沓的意思。 谢景山站在阶前,舔了舔嘴唇。 一两日还好,日日如此,他渴得要死。 他是真的想喝水,可他也不敢多喝,渴得厉害也只能舔舔唇,每天上朝,他看着下面那个面色谦和的女人,觉得自己快要枯死了。 几天下来,嘴唇已经被他抿得有些红肿,今日有个随从见他唇上干得裂了条细细的伤,还好心拿水来问他要不要,他黑着脸走开了。 他只有在去见她之前才敢多喝些水,等喝了水才像鱼进了水里有些清醒,随后一天中所有的活力再在她的手里被榨取。他不敢提别给他上锁的事,他怕沈庭筠不要他。 上赶着找罪受,谢景山觉得自己有病,一如既往地有病。 但他这几日心底里太过愉悦,以至于每天都在期待更加干渴的明天。 如往常一般,他下了职走出宫门,今日凉了不少,倒是有了要入冬的意思。他才到宫门口就遇上了沈庭筠,现下她是女子装扮,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后宫和哪位贵人用了晚膳出来,看见了自家的马车,她提着裙摆快走了几步上前去。 突然手下何衡急急赶过来,“统领,广振道西侧突然聚了大批学子,说是天凉了,要给卢新翰送被衾。” 谢景山皱了皱眉,“送被子不去刑部送,送到大智林去给和尚盖么。你进宫去通传七宝,让他想办法让大僧正在宫中多留一刻,我去处理。” 他走到沈家的马车前作了个揖,“钦月侯,广振道有人作乱,劳驾您回府时改道另行,卑职现在去处理。” “知道啦,殊陵哥哥快去忙吧。” 她连帘子都没掀,谢景山握了握手里的剑,转头就走了。 等人一走,沈庭筠脑袋从帘子边探出来,对着驾车的人说道,“霍平,快快快,大智林有乐子看,我们快去凑热闹。” 谢景山到广振道的时候,场面和他料想的有些出入。他没想到聚集人数会有三四百之多,不知道这遍地亲贵的皇城里是从哪里能冒出来这么多朴素的学子。他们人人背上背着捆起来的衾被,与皇城司的人已经起了冲突,有些被推倒在地上,因为重心在背后一时也爬不起来,便由身边的人搀扶着爬起。 他们嘴里喊着些“我们要见大僧正”,“还请僧正转交……”此类的话语。 皇城司的统领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谢景山身边,询问他的意思。 他听完走到人群前面,朗声说道:“我乃金吾中郎将,请你们主事者出来与我说话。” 一阵sao动过后,站出来一个学子,谢景山问他,“你们聚集于此作乱有何诉求。” 那人压抑着紧张说道,“今日温度骤降,恐老师年迈,狱中苦寒。我等想来见大僧正,请他代为转交衾被于卢老。” “卢新翰在刑部吃住都好好供着,怕冷又何须三四百床被衾。” 人群中有人说,“我们去刑部给过了,他们不接,一床也不接。” 谢景山剐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问眼前的人,“可是他现在至少还能活,你可知这三四百床被子压到他身上,他活不了?” 这些学子,一两人,十几人都可以劝退料理好,可是这么多人闹起来,场面实在控制不住。 “可是大僧正回来了,或许还能有一些机会,老师年纪大了,在狱中如何过得去这冬天。”那人争取道。 “谛澄在时,卢新翰参了多少本都没事。他一北行,陛下立刻拿人下狱,你们这点布棉就想来逼压圣意,卢新翰如今还活着就是给了大僧正面子,我劝你们识相些赶紧退去。” 那人跪了下去,“求中郎将成全,我等知道此事艰难,但亦要搏上一搏。” 他们何止是要送被子,他们是想逼谛澄去救卢新翰,要逼这些沙门向寒门低头,要他们承认自己的错,要他们打自己的脸,也打皇帝的脸。 谢景山是想要这些人活下去的,他耐着性子好言相劝,“你们眼下散开,我能让此事止于此。可你们若不肯退,这件事闹上去,惊动了禁中,你们在场诸人都会受到牵连。圣人已经有言,卢新翰一事无人可劝,不许再提,已有那么多先例在前,你们当真半点不怕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