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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出现这样的事情?”质疑声像滚雪球似的越变越大,一直到白塔再次发布公告。一份长达167行的驱逐名单突兀地挂在白塔的主页上,落款处还附有新任光明向导的亲笔签名。虽然这份公告很快就被撤去,但仍有不少人截图传到了网上,在民众之间——尤其是哨向群体之间——迅速传播着。之后不多时,批捕文件下发。由于拘捕对象涉及到哨兵,身为向导的南如松并没有参与实际抓捕,而是留在了办公室,随时准备处理协调各种意外情况。同样呆在办公室的,还有被严涛留在局里值班的贺溪。“现在杨选肯定肠子都悔青了。”贺溪翘着腿,枕在南如松大腿上,一边刷手机一边说着:“以为把新的光明向导推上位就能控制白塔,谁知送上去的是个不听话的刺头,把杨家这么多年安插进去的人一次性全曝光了。亏我还复刻了个精神海图景[1]准备用来堵白塔的嘴,看样子现在暂时也用不上了。”南如松笑了笑,说:“那不是更好?”“说的也是。”贺溪应道,又仰头问他:“我现在还挺闲的,你那边要帮忙吗?”“不用,我这边调了人,够用。”南如松指了指门口,说:“而且你好像有活要干了。”贺溪一愣,扭头看去。严涛站在门口,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贺溪。他边上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面上笑盈盈的。贺溪唰地一下坐起来,坐端正了,咳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涛哥,有事儿啊?”严涛假装没看见她刚才放荡不羁的姿势,指了指身边的小姑娘,说:“这位是新的光明向导,她是老光明向导意外死亡一案的目击证人。唐静跑外勤去了,你来帮忙做个笔录。”于是贺溪看向那个小姑娘。白白净净、乖乖巧巧、软软糯糯,看不出一丁点锋芒。难怪能骗过杨选,她想。而根据这位小姑娘的证词,老光明向导死前曾在塔顶的阁楼里与杨恪见过一面,之后就一直和她在一起,再没出过阁楼。“你是从哪里发现情况不对的?”贺溪问。“爷爷说他有点发倦,想休息一会儿,让我午饭前叫醒他,结果叫了半天他也没醒。”疲惫、眩晕、昏迷、猝死。似曾相识的症状。于是贺溪问:“杨恪来的时候,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一瓶饮料?”小姑娘比划了一下,说:“盒子很好看,瓶子很好看,上面的花纹也很好看。”这让贺溪想到了某些不太愉快的经历,她问道:“那他们是不是喝了那瓶‘饮料’?”小姑娘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贺溪冲她笑了笑,“今天就到这里,之后如果有需要,我会再去找你了解情况。”“好的,谢谢jiejie。”做完笔录,贺溪直接跟严涛敞开了说:“查现场了吗?有没有看到酒瓶?”“没看到。”“那估计是被杨恪带走了。”贺溪说,“验尸报告呢?胃里有没有残余的药酒成分?”“法医那边还没——”“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有一样的药酒成分。”两人一齐回头,见唐静带着一波人已经回来了。她侧身向后招一招手,